“你怎么还在这?”辛宜一进屋就看到陈芷昔坐在饭桌旁,甚至还坐的上座,很是不解。
陈芷昔冷哼一声,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很好相处,怎么就她事儿多,她看不惯自己,自己还不喜欢她呢。m.
“啪”的一声将头上的发钗取下放桌上,“本小姐有的是钱,何况我还帮奶娘摘菜,帮怜星缝衣裳,我又不是白吃。”
“是不是白痴只有你自己知道。”
辛宜云淡风轻落座,随手夹起一块兔肉下肚,回味无穷,“嗯~奶娘的手艺太绝了,这兔肉,好香,肉还鲜嫩不柴,好吃好吃,来,季巍怜星奶娘,今天都辛苦了,都多吃一点。”
“你!”
陈芷昔知道辛宜这是在故意气自己呢,所以就更生气。
在家里谁敢这样对她,仔细着下一秒脑袋就要落地!
“你什么你,再不吃今晚就饿肚子吧。”辛宜说罢,给季巍递了一个眼神儿,俩人捧着碗就开大口的旋风式炫饭。
就像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不到五分钟,已经放下了碗筷打饱嗝儿了。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也不知道慕公子喜欢你什么。”
一听她有事没事提起那个晦气的东西,辛宜就气不打一处来,重重一巴掌落在桌子上,狠狠地瞪向她,“我再说一遍,我所到之处,不想听到与慕北风任何有关的词汇和话题。”
“还有,嫌我们是刁民,你现在就可以走,没人拦你。”
说完,拉着季巍就起身。
结果被季怜星给拦住,“这么晚了,你俩偷偷摸摸干啥去呢?”
季巍心虚的赶紧放开手。
“没、没有。”
“没有?”季怜星眼角闪过一抹狡黠,打趣的看向辛宜,“辛宜姐,你答应我哥了?”
“哎呀,怜星!”
季巍跺脚,大声急切的打断季怜星的话。
有些不敢去正眼瞧辛宜,只是匆匆说道:“你别听这丫头乱说。”
说罢就重新拉起辛宜快步出了院子。
辛宜却不知道这两兄妹在打什么哑谜,一边被推着走一边还在回应季怜星,“是啊,答应了他陪他去一个地方。”
然而季怜星只听到“是啊”两个字,后面所有的字似乎都被这无情的北风吹散。
“啊,奶娘,成了,真成了,我哥跟辛宜姐真成了!”
季怜星兴奋地大叫。
奶娘也激动到转头就去给墙上挂着的一副泛黄又模糊的人物画像磕起了头,嘴中念念有词,季怜星也听不懂。
“奶娘,你又在跟画中人嘀咕什么呢?你的家乡话怎么那么难懂。”
这一路上,奶娘都将这副“破画”当做是命一样护着,经常对着画自言自语,都是说她听不懂的家乡话,问过画中人到底是谁,她只说是一位故人。
其他的都不多讲。
这一次还是一样,奶娘只是欣慰的笑道:“我就知道,少爷吉人天相,他跟少奶奶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是呀。”季怜星也露出了久违的满怀希望的明媚的笑容。
而出了门的辛宜望着季巍,眼底一片懵懂,“怜星今天怎么了?这般兴奋叫啥呢?”
“不知道。”季巍更不解,傻乎乎的摇头,很快抛之脑后,“管他呢,咱们赶快走,山洞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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