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半个小时,袁文殊才把事情说清楚。
王青木之前虽然也找女人,但并不频繁,他是到了北平之后,因为公务原因逛了几次八大胡同,一下子就被里面的风尘女子给迷住了,没多久,就染上了花柳病,初期还并不严重,没想到来到上海后,经常昼夜颠倒,对付日本人压力又特别大,病情就变得越来越厉害,开始出现下体奇痒难耐,口腔溃疡等症状,王青木迫于无奈,听说公共租界有个医生治疗这方面比较厉害,就找了过去,开始定期打针吃药。
就在今天早上,王青木刚服用完从医生那里拿回的药,就出现腹痛头晕等症状,这王青木也是机警,当机立断立刻催吐,这才逃过一劫。
“确定是有人下毒?”郑建忠皱着眉头问道。这种情况,不一定是有人下毒,药物反应也说不定。
“确定了,拿回来的药片磨碎了喂狗吃,半片就死。”袁文殊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低头恳求道:“郑处长,这件事,还得麻烦您保密。”
上海站站长因为花柳病被敌人暗算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整个上海站都会成为军统内部的笑柄,所有上海站的工作人员都面目无光,见了同僚都抬不起头来。尤其王青木,如果被安上一个“花柳站长”的名号,那以后也不要做人了。
“放心!”郑建忠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接着问道:“医生控制住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抓了。”袁文殊回答。
“袁科长,刚才您说半片药就能要一条狗命,那王站长吃了几片?”谭飞在一旁问道。
“两片。”袁文殊回答。
“厉害,”谭飞评价了一句,这才意识到此言不妥,连忙打圆场道:“我的意思是说,王站长的体质真好。”
袁文殊用哀怨的目光看了谭飞一眼——谭飞这话问的,半片药要一条狗命,两片药王站长都不死,那王站长确实比狗厉害多了。
“其实,是王站长吃饭前,先吃了个青团,否则的话”袁文殊解释道。
“哦”
谭飞和郑建忠同时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青团这东西是胶装物,包裹性特别强,王青木服药后,药片被青团包裹,缓释较慢,这才逃过一劫,但凡王青木早上喝的是稀饭,都逃不过这一劫。
这时,一名特务急匆匆的走过来,跑到袁文殊耳边低声道:“人抓来了!就在审讯室,老林正在审。”
“走,一起过去看看。”郑建忠说道。
所谓的抓来,其实就是绑架,所谓的审讯室,其实就是公共租界一座普通民居的地下室,谭飞跟着郑建忠和袁文殊走近房间,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蹩脚中文的大吼大叫:
“你们是什么人?!我在军队有朋友,我是大英帝国海外侨民,在公共租界受帝国治外法权保护,你们敢动我,租界当局和巡捕房不会放过你们的!”
声音有些熟悉,谭飞皱了皱眉头,随着众人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头发凌乱,身着白色衬衫的洋人被绑在椅子上,原本整齐的领带被扯的耷拉在胸前,整个人一副颓丧却又色厉内荏的模样,正是谭飞的老熟人:
查尔斯。
查尔斯并没有看清谭飞的长相,只觉得迎面走来这么多人,大概率是来谋害自己的,身体动的更厉害了,嘴里面叫嚷着什么“大英帝国”“上帝”“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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