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行的训话给培训班奠定了一层悲壮的基色,尤其是那句“懦夫畏死终须死,志士求仁总得仁”的诗句,始终在每个学员的脑海回荡,短暂的沉默后,操场上突然响起了惊雷般的掌声。
余乐行满意的点点头,对这批学员的状态非常满意,他顿了顿,待掌声止歇后,继续说道:
“此次特种培训班,开设有《特工理论》、《情报学》、《侦讯学》、《爆破学》、《行动手册》、《化学与麻醉》、《跟踪与反跟踪》、《特务工作实用技巧》八门课程,其中《化学与麻醉》课程由本人亲自兼任,理论课之余,大家还要学习驾驶技巧、格斗技巧、巷战技巧等行动实操课程,诸位都是军队中精挑细选的精英,我们不会用平常人的标准来要求你们,所有课程,学制只有三个月甚至更短!通不过的,直接编入忠义救国军去上海前线!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所有学员异口同声的回答。
余乐行是典型的军人作风,训话非常简短但铿锵有力,训话完毕,课程随即正式开始,学员们在教官的带领下分成八队,收拾行装后,立即进入教室学习。
一下午时间匆匆而过,期间又有不少学员陆陆续续加入,特训班的总人数逐步达到了四百多人,太阳落山后即是晚饭时间,几口扒完大锅饭,晚上又是一轮连续三个小时的理论课程,饶是谭飞精力充沛,晚上九点钟熄灯的时候,也感到头脑爆炸,筋疲力竭。
“真够紧凑的!”
严鼎立从谭飞的上铺探下头来。
学生住的都是四人间,原来是西溪小学的教工宿舍,有的还只是学生宿舍,只是学员身高普遍较高,不幸分到学生宿舍的学员,往往脚都伸不直,需要蜷缩着才能躺下,谭飞和严鼎立来的比较晚,分配的就是这样一间宿舍,与他们分配在同一间宿舍的,还有一名叫郭育成的同学,只是另外一个床铺一直空着,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人来。
“是,我看还是早点睡吧!明天5点就得起号。”谭飞打了个哈欠。
“对,早点睡吧,这一下午六节课,脑子都要爆炸了!”对面上铺的郭育成搭话道。
“急什么,没看还有一张床铺空着,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人来。”严鼎立扫了一眼门口。
话音未落,屋门就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笨头笨脑的学生,端着脸盆钻了进来。
“什么人?报上姓名!”严鼎立厉喝一声。
“俞俞泽成。”来人吓得一哆嗦,脸盆差点掉到地下。
“呃,是207的吗?”严鼎立忍住笑。
“是,我是207的,刚才排队洗漱,来的晚了一点。”那俞泽成慢吞吞的回答。
“你叫什么?”谭飞坐起身来。
“俞泽成啊!”那学生探过头来,厚厚的眼镜片下面,一双小眼睛透出谨慎的狡黠。
“这不是巧了吗?”谭飞嘟囔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怎么,这人你认识?”严鼎立好奇的问。
“不认识,只是名字和我一个同学很像。”谭飞双手支头躺在枕头上,脑海里后世那一幕幕经典的荧幕形象出现在眼前。
他知道,青浦班的吴敬仲是有人物原型的,没想到俞泽成也有!
“咳,那也是有缘,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俞泽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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