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公子坐在这里,应该也会受到孙公袁公二人的看重,谈笑风生了。”
沈宜修又是帮着李冕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停留,回去侍弄院子里的花草了。
陈圆圆笑了:“实情。”
她说的这句话,与李冕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样。
分别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意思却是一般无二。
孙公的眼神很好,在李冕过来以前,已经看到他与两名女子站在书斋门口说笑。
本以为只是李冕过去在静安寺里认识的善男信女,碰巧在京城里撞见了,随便闲谈了两句。
等到两名女子走到银锭桥附近,孙公投过去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李冕:“依老夫看来,京城里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即便是钱东涧在你面前依旧是远远不如。”
李冕笑了笑,没有回应,知道孙公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必孙公已经认出来陈圆圆的身份,至于她身边的另一名女子,能与京城里的传奇名伶成为闺中蜜友,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
京城里的市井百姓,甚至是一般的官员,接触不到陈圆圆,认不出来她是《燕都妓品序》里的女状元。
孙公袁公这般的权贵,大抵都是认识陈圆圆,一眼就能认出牵着小毛驴的那名女子是谁。
孙传庭本想与李冕谈了一些关于《木兰花令》的事情,那天从银锭桥上离开以后,本是用来打去李冕的一句话。
谁曾想,居然是一语成谶了。
李冕写出了一首新词,在兰台诗会里力压众多才子拔得了头筹。
孙传庭原本对于诗词不怎么感兴趣,心里只有甲兵,听说是李冕作出的一首新词,便让宅子里的家丁取来了旁人手抄的诗词。
只是看了一眼,孙传庭就被第一句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折服了,难得有了谈论诗词歌赋的雅兴,想要在今天与李冕畅谈两句。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李冕认识陈圆圆也就罢了,居然还认识花痴沈宜修。花痴二字在仕林是一个很好的词,文人雅士有四爱,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逋爱梅,黄庭坚爱兰。
四爱全都指的是花草,被仕林当做头一等的风流。
沈宜修能够成为公认的花痴,可见江南仕林对她的追捧,不知有多少江南公子的想要见她一面,遭到了推辞。
今天看见了李冕和沈宜修站在一起说笑,引得旁边的陈圆圆抿嘴轻笑,看起来关系匪浅。
孙传庭很想询问一句他与沈宜修的关系,碍于涉及到了一名女子的名声,还是一名还没有出嫁的书香门第女子,只能按下了询问的心思。
孙传庭语气平常的说道:“钱东涧?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就他那点儿墨水,给晋冠提鞋都不配。”
换做一般人说出这句话,只会被当做恭维李冕。
这句话从孙传庭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恭维任何人,只是习惯性的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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