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戴着软巾,穿着宁绸圆领袍,站在大红酸枝木书橱前,抽出了一本《明哲保身论》的善本,仔细看了起来。
他翻开了泰州学派的心学典籍,不是为了琢磨心学,只是从中摘抄一些俗体字,与心中的字体相对照。
不是他不想买走书籍,摘抄简化的俗体字,只是每本书籍里多了找出个俗体字,少了只有一两个俗体字。
李冕真要是把手里的俗体字千字文撰写完,买下的书籍足够堆成一座小山,东梢间面阔四间的书房都放不下。
为了不被赶出去,今天过来的时候,戴上了软巾,表明有功名在身,不是一般的白身读书人。
李冕还在手边的半月桌上放置了一方红丝砚,还是红色丝砚稀少的红丝石鹦鹉砚。m.
红丝砚与一般黑色砚台不一样,外观颜色以红黄为主,一眼就能看出来区别。
红丝砚本就是砚台里的名品,拥有一方红丝砚的读书人,非富即贵,在京城里有着一定的权势。
更何况还是红丝砚里的名品红丝石鹦鹉砚,地位就更不一般了,不是书斋掌柜所能随意驱赶。
书斋掌柜今天见到红丝砚以后,黑着的一张脸,立即变成了笑呵呵,赶紧安排小厮去给李冕泡了一壶好茶。
李冕又在俗体字千字文上写了几行字,看了一眼窗棂外的日头,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雉奴走出了书斋,前往银锭桥的冷淘单子吃冷淘。
几天没去了,还挺想念鲜嫩可口的冷淘。
“公子?!”
李冕刚刚迈出书斋的门槛,听身后传来了一到惊喜的呼喊声,一般只凭声音很难分辨出来是谁,但这个声音极为的特殊,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李冕转过身来,果然看见了陈圆圆,牵着小毛驴,朝着书斋的方向走来。
陈圆圆拿着香帕擦了一下脑门上的香汗,想要加快脚步,偏偏身边小毛驴慢吞吞的走着,不肯走快了。
她一脸的无奈,只能牵着小毛驴慢吞吞走来,不过十几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不少时间。
陈圆圆略带歉意的作了一个万福,随后把手伸进了悬挂在小毛驴背上的木箱里,拿出来一串铜钱:“这是奴家这段时间以来,卖豆腐所得的银钱,销路还算不错,维持生计应该没有问题。公子给出的白豆腐主意,奴家擅自做主,赚来的银钱做股一半分给公子,还请公子收下。”
李冕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雉奴借过来银钱,放在了苏绣荷包里。
铜钱不是银子,只放了一小半就放不下了。
雉奴没有办法,只能拿着串在铜钱上的麻绳,拎在手上。
没有出现男子在美人面前,为了着面子,不去拿走本该属于自己的银钱,故作大方,说了一句不需要。
陈圆圆本以为他会拒绝收银子,没想到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反常态了,‘扑哧’笑出了声,感觉李冕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以她国色天香的容貌,以及传奇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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