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端着茶杯的手僵住,半晌才问:“你们那是拿这种茶祭祖的?”
羊智说:“偶尔也会当成药给病人喝。”
好吧,不是给死人喝就是给病人喝,反正正常人是不喝的。
李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饼,然后喝了一大口浓茶,说:“你们那地方的习俗可真是够古怪的!”
羊智认真地说:“并不是只有我们那里才这样,绝大多数州郡都这样……莫非曲侯老家不是这样的?”
李睿说:“我们老家是把这种茶当提神醒脑的饮品的!羊智,我劝你喝两杯,你得守到子夜呢,很困的,喝两杯可以提神,让你撑过子夜。”
羊智不大信:“真有这等妙用?”
李睿说:“那当然!我跟你讲,这茶……”
正想狠狠地安利一波,冷不丁的听到甲叶碰撞之声,有人在叫:“参见少将军!”他急忙探出头望去,只见北宫静一身戎装,铁甲在火把的光芒之下闪耀着森森寒光,正带着数名黑甲剑士朝着这边走来,所到之处,军士们纷纷躬身致意。他顿时就有点慌了,因为他这种属于开小差行为,北宫静治军这么严,让他逮住了,他怕是得……
他想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北宫静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他只好用身体挡住那一堆东西,挤出一个笑脸打招呼:“参见少将军!”
北宫静扫了他一眼:“李曲侯也在城墙上与军士们一起值守?”
李睿倒也诚实:“刚上城墙,刚上城墙!”
北宫静说:“倒是难得。”抽了抽鼻翼:“你们方才在吃什么?”
李睿心里一慌,把东西遮得更严实:“没什么没什么,少将军你肯定闻错了!”
北宫静招招手,一名军士拿来一张胡床放在地上,他坐下,根本就不听李睿的解释,非常笃定的说:“拿出来。”
李睿万般无奈,只好让开,将身后的小火炉、茶具以及煮好的茶、烤好的饼全给暴露出来。
北宫静看着那一堆东西,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说:“你倒是会享受!”
李睿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强行挽尊:“我……我平时都很遵守军纪的,只是这次晚饭没吃饱,饿得慌,又要在城墙上值守,只好……”
北宫静随手拿起一个烤得喷香的饼咬了一口,咀嚼一番后作出评价:“还不错,烤得很香。”
李睿一声不吭,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羊智同样如此……这位能开一百二十磅强弓,能使马槊,算得上是武艺高强,也颇具胆气,但现在他却在瑟瑟发抖。北宫静治军有多严他是知道的,这绝对是一台冷酷无情的战争机器,麾下士卒犯下再微小的过错也会遭到惩罚,他投奔熊耳山大营的这段时间里,亲眼所见的因为犯了各种军纪而被斩首的军士就有数十人之多,三军尽皆股栗。而现在,他和李睿在值守的时候开小差,缩起来吃东西,这怕不是要挨刀子了!
千不该万不该,真不该开这小差啊!这下好了,直接把自己的脖子伸到少将军的刀口下了!
北宫静今晚心情还算不错,又咬了一口饼,品尝一番,可能是美食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他并没有发怒,只是睨了一眼羊智,说:“明天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羊智如逢大赦,一迭声的说:“多谢少将军,多谢少将军!”
北宫静说:“下去吧。”让羊智退下,又端起茶来呷了一小品,眉头先是因为茶的苦涩而拧成个疙瘩,随即缓缓舒展开来,说:“先苦后甘,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李睿低头盯着地面,一声不吭。
北宫静指了指他那个马扎:“坐吧,站着不累吗?”
李睿哪里敢坐?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骠下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北宫静说:“让你坐你就坐,怎么,还要我仰着头跟你说话?”
李睿只得战战兢兢的坐下。
北宫静几口吃完了一个饼,又拿起一个,继续大口大口的咬,一点也不客气。李睿见状,忍不住问:“少将军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北宫静说:“嗯,刚拿回新城,要处理的事情极多,忙得头昏脑胀,也就没顾得上吃晚饭。”
李睿说:“你应该按时吃饭,不然的话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北宫静说:“知道我还没吃饭,不赶紧多烙几个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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