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对我的创作生涯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地方。
这里有一家叫《微型小说选刊》的杂志,转载过我不少作品,还获得过该杂志的几个年度大奖。
我对所有发表过我作品的报刊杂志都心存感恩,所以爱屋及乌,对这座城市也有了感情。
当天下午,我们就近去了腾王阁,逛了一圈,正好到了傍晚。
站在楼上,真正领略了唐代诗人王勃诗里描绘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欣赏着景色,我忽然想到,我们的地球,真的是太美了。
无论是从东到西,还是从北到南,都是看不完的景致。
而那个梦境中的地方,却是一层不变的。
沙尘、大风、高温、荒芜……
是不是在那里,有一个人,想到地球上来,让我帮助他?
陈小花上网查了一下美国的死亡谷,那里也位于北纬30度线上。
也有沙尘、大风、高温、荒芜……
但那些山峦和峡谷,也是壮丽的景致。
关键是,它并不只是令人压抑的昏黄色的,它的色彩也很丰富。
第二天,我们去了鄱阳湖。
鄱阳湖是中国最大的淡水湖,也是仅次于青海湖的第二大湖泊。
我还没来过,但陈小花路过几次,说有种“看海”的感觉,也是无边无际的。
从腾王阁回来,我们就在酒店旁边的一家旅行社报了个鄱阳湖一日游。
早上8点钟,旅行社的人来酒店接我们,到另一个地方集合;
在集合点坐上大巴,就向鄱阳湖驰去。
路上,随着车的颠簸,我睡了个回笼觉,陈小花在玩手机。
忽然她推醒我,让我看手机上的信息。
我一看,信息是薛可馨发来的,她说他们马上去武汉。
张庆文接了一个活,跟一个老板去武汉出差,要一周时间,她就跟着一起来了。
她还说,楮满儿和杨叶明天也要到武汉——
杨叶去武汉学习五天,听说我们在南昌,问我们有没有时间,正好可以到武汉相聚。
南昌到武汉很近,我也很久没去过了,这也是个机会。
我说:“我们就在武汉见面吧,我们今天在鄱阳湖玩一天,最迟明天下午就到。”
陈小花回了信息,就在网上找起了车票。
不一会,她又把我推醒了,惊喜地指着手机小声说:
“真的啊,他们都不找我支付,就直接跳到了订票成功的界面。”
我却并不感到吃惊。
秦朝说的话,我丝毫不会怀疑。
有人替我掏钱我当然开心,但是,我知道,我们也会因此付出代价——
从此以后,我们的行踪,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没什么秘密。
不一会,大巴车就到了鄱阳湖边,导游带我们在湖边的景点参观起来。
看着浩渺荡漾的湖面,我是心旷神怡,只想到湖里去看看。
我问导游:“我们什么时候乘船到湖中间去。”
导游说:“要去湖里玩,得另外加钱租船。”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导游的套路,我们看了旅行社的广告,上面包含有船票的。
不过也就一日游,没必须跟他们较劲。
这时,有几个船民围了上来,问到不到湖里去玩,一个同来的游客跟他讲起了价钱。
导游挥了挥小旗帜,拿着喇叭说:
“我们是一个团队出来的,要有纪律!
为了安全,我们一定要一起行动!
不允许单独行动!
现在我登记一下,有想到湖里玩的,到我这里报名交钱,我们一起租条船。”
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听从了导游的安排,虽然她的价格明显要贵出很多。
最后,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上了船。
因为不上船的要在岸上等四个小时,大巴车才把游客送回南昌市内。
正是盛夏时节,在湖里吹着凉风,真的很是惬意。
我和陈小花站在船头,往湖面探视着。
陈小花不停地拍照片,然后发到她的朋友圈和个人空间里。
这时,一条小船从我们身边往前驰去。
有一个人,胖胖的,也站在船头,眼睛看着湖的远处,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感觉很面熟。
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顿时,我打了个激灵,我揉揉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真的太像了!
那人太像一个人了!
我一把拉过陈小花,立即说:“赶紧拍下那个人,要快!”
陈小花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也愣住了:“怎、怎么可能?
他、他、他不是……”
“快拍!”我说。
陈小花的手开始哆嗦起来,但我还是听到了拍照时手机发出的“咔咔咔”的声音……
那条船开得很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就是拍到只怕也是背影。
我和陈小花立即翻看照片,果然,那人已经全是背影了。
即使是连拍,也没有拍到一张清晰的,哪怕是一张侧脸都没拍到。
我问陈小花:“你看清了吗?是不是他?
我可只见了他两面,还认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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