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与吏有本质上的区别。
衙役也好,捕快也罢,都属于小吏。
听上去厉害,实际上并无官阶,他们的存在不过是为朝廷或官员们服务而已,说到底与民无别!
故而,哪怕韩兴是捕快首领,也不敢在一位六品县令面前造次。
在听到沈忘书的训斥后,韩兴闲不容息,“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属下知错,属下该死!”
沈忘书今日的打扮不像昨日那般拮据,身穿精致的浅绿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看上去更加肃穆凛然,居高临下,冷冷瞧了他一眼,朝着守在牢门外的官差吩咐道:“将人放出来!”
那官差不敢怠慢,立即取出钥匙,打开门锁。
江野快步走了出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缓和一些后,朝着沈忘书作揖行礼:“草民江野拜见沈大人!
如今他武王府二公子的身份还没曝光,就算真得公开,他也只是个庶子。
世子。
庶子。
一字之差,地位却有天壤之别。
总之,见到当官的,该拜还得拜!
沈忘书微微颔首,不带感情的清冷声音传出:“芙蓉院失火一案还有待调查,没有确凿证据前不得擅自拿人,此事是本官督查不严,还望江公子见谅!”
说完,他又看向韩兴:“捕头韩兴,肆意执法,以公谋私,有违靖律!”
“来人!”
就在沈忘书打算让人把韩兴抓起来的时候,江野突然开口:“沈大人,芙蓉院昨天夜里起得火,韩捕头大清早就开始追查,这分明就是恪尽职守才对,再加上草民昨日才将芙蓉院转让给如意赌坊,夜里就起了火,他会怀疑到草民头上倒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刚才的那番话,说不定只是为了吓唬草民呢!”
韩兴还没想通林清漾怎么变成了沈父的救命恩人,现在又见江野为自己求情,满脸震惊,犹如活见鬼一般看着他,但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连连点头:“大人,江公子说得对,属下只是想早些抓到纵火的犯人,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方才说得也只是玩笑话,就算借属下十个胆子,属下也不敢私下用刑,屈打成招啊!”
还不等沈忘书回复,江野又清了清嗓子,讪讪笑道:“不过,韩捕头,罗诚与江某积怨已深,这场大火,不排除是他自导自演,我觉得你应该把他也带回来盘问,说不定用上刚才那套恐吓的方法,他就招供了呢?”
“还有啊,官府一再强调城中治安,芙蓉院被烧,殃及周边商铺,可那些商人不能在还没查出纵火犯的情况下就跑到云清阁闹事吧!”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是是是,江公子说得有理!”
事到如今,韩兴也顾不得跟罗诚之间的约定,顺着江野的话接下后,当即向沈忘书请命:“大人,属下这就去把罗诚抓回来,顺便安抚好那些受难的商户们!”
沈忘书清楚江野这是在借机报复,他身为县令,本不该答应,但他需要向罗诚了解芙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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