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事,至今遮遮掩掩,外人知晓不多。
薛湄没治好瑞王,无人知晓;她救活了温钊,满城皆知。
不少贵女下请柬邀请她。
对她,众人是一种猎奇心理,并不是真心结交。薛湄不负责满足她们围观猴子的好奇心,一一拒绝了这些邀请。
其中还有一位公主,薛湄也拒绝了。
她在家依旧是练字、撸猫,以及思考什么时候去温家退亲。
她刚刚救了温钊,转身就去退亲,对她的名声是不是有损?她还想等着名声发酵,将来图个名利兼收。
这样,气死薛玉潭和永宁侯。
原主需要这样的出风头,弥补她从前被人忽略的关注;而军医薛湄是个老油条,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就在她左思右想时,温钊亲自登门了。
他拎着礼盒,到了永宁侯府,被二门上的丫鬟直接领到了蕙宁苑。
他有点热,看到薛湄时眼神也不太自然。
薛湄问他:“感觉如何,这几天可有什么不适?”
“胸口有些疼。”温钊如实道。
那是被薛湄按的。
没有除颤仪,薛湄全靠按压给他心脏复苏,力道肯定很重。
“没事,再养养。你来做甚?”
温钊把礼盒往她这边推了推:“我买了一点礼物,送给你,感谢你救命之恩。”
“真会疼人。”薛湄道。
猫在旁边很戒备,死死盯着这边。
温钊则被薛湄的话说得一愣,更加不自然了,目光都不往她身上瞟:“你是我的妻,不疼你疼谁?”
“还没成亲呢,别胡说八道。”薛湄笑道。
温钊终于直视了她的眼睛:“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又是亲又是摸,不是我妻,还能是别人妻?”
薛湄:“……”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位同学科普一下急救基础知识。
然而,她没有说,只是笑嘻嘻调戏他:“你亲口说的,不会反悔?”
“当然。”
“以后不准纳妾。”
温钊哦了声:“不纳妾。”
“也不准看别人,只能看我,要觉得我最漂亮。”薛湄道。
温钊看了眼她,有点为难,因为她并不是最漂亮的。
“行吧。”他勉强道。
“要听我的话。”薛湄道,“我说一,你不准说二。”
温钊再次点点头。
薛湄:“你先回吧。”
“我才来呢。”温钊立马抗议,居然不留他吃饭。
薛湄:“不听话?”
温钊磨磨蹭蹭站起来:“外面有新开的酒楼,做非常好吃的烧鹅,我请你吃。”
“今天没胃口,改日。”薛湄笑道。
温钊只得走了。
离开时,他在小径上遇到了薛玉潭。一想起她那天的笑容,温钊不寒而栗,往旁边一拐跑掉了。
薛玉潭的丫鬟瞧见了,诧异:“是谁?这般鬼鬼祟祟。”
薛玉潭早已看见是温钊了。
上次温家那老太婆羞辱她,她还想着给温钊使坏,让他回家跟老太婆闹,把这口气赚回来。
不成想,温钊瞧见她就跑了。
这个蠢货。
薛玉潭气得差点吐血。
她一口气没上来,心里恨急,对丫鬟道:“去,到外院拦住他,让他到文绮院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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