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死后,我的尸体不会作为第二个我活过来。
我看到了许多我认识的人,可他们明明都死了,为什么还能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的动作僵硬,就好像……就好像尸体在走路一样!
不,冷静,欧布,你要冷静下来……
如果有人能有幸看到这封遗书的话,请记住,如果你的伙伴已经死了,而你又见到他们的话,一定不要追逐。
我的爱人,西莉亚,她死于一次咳病。
我亲眼看着她入院,下葬,最后被泥土掩埋。
可是昨天,我居然又见到活着的她,不,只是她的尸体重新动了起来,表情僵硬,动作笨拙,冷静下来想一想,怎么都能猜到那不是正常的人,但我当时还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追了出去……
我一路追逐她到城外,我跑了好远,我就那样拥抱了我的爱人,她……她浑身冰凉。
她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不知道她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她一下把我的头敲在地上,我昏了过去,等醒来时,我就到达一个陌生的洞穴中了。
无论我怎么呼救,都没有人能看到我,更看不到这个洞穴,我只好冲进洞穴深处躲起来,捡起丢在这里的钢笔和信纸写下这封遗书。
我听到洞穴中有其他人的呼叫声,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被抓到这里,但我没有能力拯救他们,只听见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好像受到了痛苦的折磨后死去。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封遗书,答应我,不要追逐你死去的亲人,更不要来救我。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你能帮我将这封信送回我的家。
父亲,母亲,西莉亚,我爱你们。
西莉亚,我知道死去的你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你,我不恨你,我爱你……
我听到了脚步声,它们过来了。
如果被发现,我就跟它们拼了,哈,至少要死的痛快一点。
拜托了,我的家在季洲东……”
名叫欧布的男人字迹凌乱,可以看得出,他当时的心情并不冷静,零零散散地写出了所有能够想到的话。
但到了遗书末尾,如同戏剧般绝望的是,他的钢笔没墨了。
欧布拼命地榨干笔杆中的墨水,却只能写出难以辨认的“季洲东”三个字,遗书末尾满是笔尖无色的划痕,却再也无法辨认内容。
那些划痕在舟辛易眼中就像是陌生的符号一样,没能被墨水书写出的东西,光幕并没有进行翻译。
舟辛易看得心都凉了。
不光是因为他无法为这名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被害者达成遗愿,也是因为心中提到的“尸体活过来”的经历。
如果这个洞穴中都是死去之人的尸体,那姜意是怎么混入其中的?
姜意死了?
舟辛易不敢相信这个判断。
他用指腹轻轻捻了下遗书上沾染的血迹,将遗书折叠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
他不相信姜意已经死了,名叫欧布的男人或许也不了解事情的全貌,这一切一定还另有隐情。
从遗书中可以看出,那些“尸体”抓到活人后,总是习惯性将人扔到洞穴外,看着他们绝望、挣扎,最后将人戏耍致死。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坐以待毙,让自己的情绪被绝望吞噬。
他要找到姜意,然后和她一起离开这里。
火枪的声音可能会吸引更多的“尸体”,舟辛易将纹焱别在腰间,拿出更适合隐蔽作战的法官锤与钢笔,掀开桌下的布帘,准备爬出。
可刚掀开布帘,舟辛易就看到一张隐藏在黑暗中的、惨白的笑脸!
我艹!
舟辛易吓了一跳,当即拿着法官锤朝笑脸砸过去,那张脸的主人灵活退后,接着用细长的胳膊抓了过来!
舟辛易注意到,那胳膊上居然有两处关节!
他反手拿出钢笔狠狠刺去,粘稠的血流了出来,“尸体”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动作没有丝毫滞缓,一把抓住舟辛易的脚腕。
接着,那两只手一同用力,试图将舟辛易的腿从躯干上撕扯下来!
舟辛易从没见过这么生猛的战斗,一时间有些震撼,但“尸体”显然不懂得战斗的要领,居然伸展双臂门洞打开,轻易将脆弱的脖颈露在舟辛易面前。
舟辛易毫不手软,看准时机一刀刺去,“尸体”终于吃痛嚎叫起来,舟辛易法官锤紧跟其后,一锤敲在“尸体”脸上,终于令其昏死过去。
看着重新倒下的“尸体”,舟辛易心有余悸地想,刚刚自己阅读那封遗书时,它是不是一直蹲在桌外看着他?
妈的,一瞬间吓得他杀气都散了。
舟辛易用刀刃对着死去的“尸体”脖颈、四肢关节补了几刀,确认它再也无法站起来找自己麻烦后,才开始观察它的体貌特征。
身体瘦弱,五官僵硬的男人,更重要的是胳膊分成三节,除肩膀外连接着两个关节。
这东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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