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不担心他会识破,毕竟这颗头颅的气息和身份都是货真价实的,即使用最严谨的神秘学辨别也不会有误。
难道这世界上会有另一个完全相同的人存在?呵呵……这怎么可能。
“真令人惊讶,你真的做到了。”
“我可是费了番大功夫,”白兰地笑着说道,“当然,这少不了两名同伴的帮助。”
旬古斯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舟辛易和姜意脸上扫过。
“这次的报酬,我会派人送去给你。”
“你令我很是惊喜,白兰地,因此我也有另一件更伟大的事要拜托你们。”
白兰地道,“您但说无妨。”
旬古斯靠在椅背上,十分庄重,没有半点玩笑话地道:
“我要你们的另一座高塔上,送一位官员去见神明。”
现代曾有一个很耐人寻味的问题,那便是:如果一名神父死了,那他是是升职还是离职?
如果在季洲城,这里的人一定会给你一个精确的答案。
住在低区的神父死了,是一件不幸的灾难。
住在高塔的神父死了,那他一定是受到神明的召唤!
旬古斯也看似一副深受理念淤毒的状态,冠冕堂皇地说道,“我们总要给意志崇高者一点助力,不是吗?”
白兰地笑了,“那么请问,您想让哪位官员得到这样的‘机会’?”
“就选择我们这里住地最高的人吧。”
旬古斯托着下巴,当真一副为别人考虑的模样,“季安少爷,他不是一直沉迷于神灵的伟大吗?”
白兰地郑重地应答道,“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住在高塔不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反而是一种约束与监督。
在季洲城中居民的思想中,居住越高的人离神明的眼睛越近,他们的行为举止也会一直被神所监督,直到被神明所选中。
因此,这些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在高塔时反而会格外注重自己的行为,显得体面又不失内涵,就连语言间都充满了温和。
这也是旬古斯在自家中都是用了委婉说法的原因,这里的人习惯了语言上的内敛。
但他的用意已经很明显。
杀了季安少爷,并且伪装成被神明召唤的模样。
离开旬古斯官员的高塔后,舟辛易也从各个角度了解了当地的情况。
令他惊讶的是,就连这几位官员和季洲城城主的名字,在笔记上都是有部分记录的。
这充分说明了笔记对这个时代情报的充足,以及这几位官员的杰出。
街上,姜意新奇地看着一家铁货铺,“舟辛易,你看,怄族的轧弩在这里也有出售。”
舟辛易惊讶地看了过去,“还真的是。”
这些年来,怄族也不单是隐姓埋名,他们化名为欧族,将特制的轧弩运到城中出售,赚取利益。
也亏得这么多年岛上的怄族人没有发现,自己居住的岛地下还有另外一群住民……舟辛易想,这大概是族长罗昆帮忙掩盖的效果。
但这样的化名只能骗骗平民百姓,骗不过手握大权的官员们,他们的存在也是这样暴露在官员眼中的。
“舟先生,我们就先安顿在这家旅馆吧。”
白兰地选择的是一家较为偏僻,但配置不差的小旅馆。
除了人类城市外,这个时代的陌生土地都充满危机,只要不是活腻了,很少有人类住民到各地自由旅行,再加上季洲城并不对流浪者开放,单纯以居住为营业手段的旅馆很难回本。
因此,除了接待部分往来商队以外,这些旅馆都会兼顾日常饭菜的买卖、以及一些搬家、破产暂住服务。
正因为这一现象,当门口的老板娘见到三个住店的俊男靓女后,露出了尤为吃惊的表情。
舟辛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们是旅行者,准备在季洲城暂住一段时间。”
“旅行?!哦天呐,你们疯了吗?听我一句劝,请不要再到城外去了,没有人会想要旅行,就像没有人会想当流浪者一样!”
舟辛易说道,“我是名法官,我外出……其实算是职业需求。”
听闻此言,老板娘才将视线从舟辛易和白兰地的脸上挪开,重新正视了舟辛易全身的气质。
“我说呢,都是我失礼了,法官大人,现在法官真是一门危险行业……”她干笑了两下。
“既然是法官大人,房费我就不收取了……”
“不,请按正常的价格来算。”
老板娘立即笑颜如花,“您真是为康慨的大人,我会为三位留出最整洁的房间,三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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