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睡醒一觉,已是申时。
听闻苏容醒了,苏太守再也坐不住,冲过去看苏容。
苏容躺在床上,无奈接受苏太守心疼的直掉眼泪的关怀。
苏太守口中直埋怨谢远,「伤的这么重,都怪老谢,那么多杀手,做什么非等你危及性命关头时再出手?以前也就罢了,一个两个杀手你能应付得来,但如今整整二十个杀手……」
他埋怨完谢远,又提起凤凌,「还有那个暗卫,就不知变通吗?他若是早些出手,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女孩子家家的,这么重的伤,落疤可怎么办……」
苏容截住他的话,提醒他,「父亲,不会落疤的,回春堂的大夫给开了十瓶凝脂玉缎膏。」
苏太守一下子哽住,眼前冒出那贵的要死的膏药,似乎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从手里溜走。一时对苏容心疼不起来了,没了话。
苏容见他总算闭嘴了,故意说「今儿请大夫的诊金和抓药的钱以及十瓶凝脂玉缎膏,都是从谢府的账上走的,父亲回头记得还给谢伯伯。」
苏太守想说我才不想还老谢,若不是他,你能受伤吗?凭什么知道你受伤的事儿,你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些年,她心里大约是有些猜测,不过我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他看着苏容,「不管南楚国内目前是个什么情形,不到万不得已,你的身世便不能张扬。」
「我知道。」苏容点头,她娘当年的死,让大魏理亏,让大梁获利了,若是一旦大魏知道她娘当年假死,那么,两国之战,怕是又要爆发了。
她看着苏太守,「但母亲不是外人,以前瞒着她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我已知道了,便让她也知道吧!」
她想了想,又道「至于大哥,他要进京科考,免得为我忧心,还是瞒着他吧!其余的姨娘姐姐们,她们胆子小,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己的事儿,便不必她们跟着胆战心惊了。」
苏太守颔首,「好,待回去,我就让你母亲来看你。至于行则,他聪明的很,不日就将进京,若是不见你送行,怕是会猜出你出事儿了。」
「您想想法子?找个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让他相信?」苏太守摇头,「怕是瞒不过他。」
「瞒不过就算了。」
赵嬷嬷还没迎出去,大夫人便冲了进来,一眼所见苏容被裹成了粽子躺在床上,因失血过多,小脸苍白,没有血色,大夫人的脸又白了几分。
苏行则没如大夫人一般冲进屋,而是停在门口,出声询问冲进屋的大夫人,「母亲,我可否方便进去看七妹?」
「进来吧!」大夫人来到床前,见苏容没有不方便,出声回答苏行则。
苏行则便也挑开帘子,迈进门槛,看到苏容的模样,脸色也微变。
「听你父亲说,你伤的重,我却怎么都没想到,他口中说的伤的重,竟然是这般重。」大夫人本来觉得自己对苏容经常打架受伤都免疫了,没想到她还能让她被吓住,「这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儿?才被裹成了这个样子?」
「您别看大夫包扎的严重,也就是伤了表皮而已。」苏容往轻快了说。
大夫人不信,转头问赵嬷嬷,「嬷嬷,你来说,别糊弄我。」
赵嬷嬷看了苏容一眼,诚实地说「伤了八处,有两处比较严重,不过大夫说了,没伤及根本,仔细养着就行,不会落下病根。」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些姨娘们不一样。」
苏容眨眨眼睛,「不一样什么?」
苏行则给她一个
「还要我明说吗?」的眼神,「别忘了,我年长你几岁,你能发现的事儿,我也能发现。」
「好吧!」苏容知道苏行则聪明,尤其是他还有一个大多数男人没有的优点,心细,早就发现也不奇怪,难得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笑着说「你私下里就没有问过父亲吗?」
「不想问。」苏行则摇头,「你就是苏家人。」
苏容懂了,「好,我就是苏家人,即便我亲生父亲找来,不拿出个百八十万两,我就不认他。」
苏行则气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苏容一本正经,「给你娶媳妇儿,给姐姐们做嫁妆。」
苏行则「……」
。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showpop('/?id=19177&cid=18408097&ajax_request=1');"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a>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