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是一双被齐齐割断的脚,躯干笔直地躺在地上,而瞪圆了双眼的脑袋则被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另外,靠近床的地上还孤零零躺着两截被割下来一分为二的舌头。
“啧,难怪这么大的血腥味儿,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居然狠到将人分尸?”
花锦容嫌弃的皱着眉,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惧色。
反倒是第一次出现场的二牛只是好奇的往屋中瞥了一眼,就忙不迭的跑出去,扶着柱子吐了个昏天黑地。
“死者为女子,约莫二十出头,死因应该是被人用利器插入胸口,一刀毙命而死。
而根据死者胸口的伤口形状来看,凶手使用的凶器约摸一尺长,宽度较成年男子手掌的宽度要略窄一点。”
说到这儿,慕容白的目光落向了林清歌,“倒是跟大人你的手掌宽度差不多。”
觉得对方总是话里有话的林清歌直接转移了话题,“慕容仵作,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其它发现?”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依在下之见,死者极有可能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毙命后,再进行肢解的。
根据肢解处的平整程度,几乎可以确定凶手为男子,且力气极大。”
“力气极大的男子吗?”
林清歌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屋中四下查看。
角落里一团被撕碎了揉成团的废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虽然这纸被撕得粉碎,但从纸张的质地来看,勉强认出这应该是一封书信。
“慕容仵作,能再麻烦秦汉一下吗?”
“麻烦谈不上,只要这个到位,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慕容白举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搓,言外之意很是明显。
可林清歌这回却笑了,“本官的全部身家都在夫人那里,想要多少慕容仵作你自己去与本官的夫人说。”
似是想到了冷凝月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和仿佛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目光,慕容白眉头微微蹙起。
“那还是算了吧,反正秦汉闲着也是闲着。”
“阿嚏——”
正在义庄翻晒药材的秦汉揉了揉鼻子,又取来扫帚,扫起了地。
另一边。
林清歌又查看了死者的梳妆台和首饰盒,然后找来老鸨,询问道:
“死的是你们这儿的姑娘?”
“回大人,她名为彩云。
虽不是头牌,但因其长相美艳,也算是我们琼楼阁炙手可热的红人。”
“红人?”
林清歌想起自己刚刚翻看的只有寥寥几件的首饰盒,不由奇怪道:
“既然是红人,应该收到很多打赏才对。
为何她的首饰盒里却那么的寒酸?”
“大人您有所不知。
尽管彩云自幼被卖到奴家这里,早已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男子。
但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还是被男子迷了心窍。
据说她有一心仪的男子,两人情投意合,甚至已经私定了终身。
那男子有举人的功名在身,想要进京赶考,无奈囊中羞涩。
于是,彩云这个傻姑娘就变卖了自己的首饰,连同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银钱通通拿去给男子做进京赶考的盘缠。
男子离开之前,曾向彩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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