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绯离开后,唐谦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淡地说道:“两位强硬拜访,总要给个理由吧。”
自己非要充大头,用双倍市价买的股份,还想吐了再吃回去,脸都不要了。
霍建宁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茶后,悠然说道:“唐老弟,你家绯绯已经成年,不用一有什么情况,你就着急忙慌地撸着袖子跑来救火。祁园之主,可不只是喝喝茶听听曲而已。”
给与适当的尊重没问题,但也别想着蹬鼻子上脸。世家除名,可不是园主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刚坐上位置,连秘境都不知道的黄毛丫头,也就能威胁一下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
方庚整理一下袖口,同样语气悠然地说道:“霍家主怕是不知道,主上已经一年多不曾动笔作画。我们来这是为了抢画,还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不请自来。”
除了祁园和唐门,别家没资格抢。唐伯谕离着远些,还要再过几分钟才能赶到。霍建宁应该庆幸他还没来,不然他会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自己这个守园人为了让绯绯的学习不被打扰,十几年来太过低调,让大家都忘了自己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董延熙将左手上的翡翠十八子手串取下来,轻轻转动着。目光淡淡扫过厅堂的布置,一幅画都没有,说抢唐绯的画,糊弄鬼呢!语气冷淡地说道:“方老兄,你这说法就不地道了。我们两个长辈,听说侄女在这度假,主动过来拜访,怎么能说不请自来呢?”
既然唐绯是祁园之主,那就不能说找温妮·唐谈投资,要打感情牌。长辈主动来拜访,那是给唐门和陆家面子。
唐谦看了眼方庚,战斗力太弱。看向唐月如,温和地说道:“换白茶,给霍家主和董家主去去火气。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董延熙脸色微变……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唐谦这是在敲打自己!
唐月如轻声唱喏,取出银针茶来,放到茶荷里,请四位大佬和姑爷赏茶。条索挺直似针,满披白毫,如银似雪。绿妆素裹,如同清娥素女,美不胜收。
……董延熙看着杯中的茶水,眉头微皱,“唐老弟,你要是和我谈石头,我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这茶……每种我只能说出四个字来:甘醇清鲜。”
文人搞得事情就是复杂,尤其是对方还和自己身份相当的情况下,复杂得让人别扭!
“董家主这四个字,用在此时正正好。”换成白t恤配淡灰色长裤的唐绯,t恤的右上角绣着一只可爱的小鸭子,淡青色为主色调。头顶绣着白色的半夏花瓣,右脚踩着一只蝉,它正歪着头想要啄蝉。
董延熙看到唐绯t恤上的小鸭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过两指大的图案,却绣的栩栩如生,纤毫毕现……非蜀绣大家,做不到如此精妙!
强忍住心里的恐惧,声音里带了一丝尊敬,勉强笑道:“多谢园主给我这个台阶下,每次和他们一起品茶,就一个感觉,脑阔疼。”
能在一个普通t恤上,如此大费周章,就只能是锦凤待诏。那么这个园主,就不是方庚那个老小子乱说的,而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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