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解开缰绳将马牵走,不曾想听见了里面有人说话。走进了才听出他们在议论凤阳派,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我哥说其他门派倒台,那凤阳派就是老大。跟着凤阳派那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那才是有前途。”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你哥能有什么本事,他能煽动五大派互相残杀吗?说的好像江湖中就他能行一样,那五大门派好歹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那人却不满的回道:“你看看如今的江湖形势,那几大门派还有几个能与凤阳派抗衡,都败落得不成样子了。跟着凤阳派准没错,你信我的!”柳眠溪听得心惊,难道这背后会有凤阳派的手笔?想起凤阳派,脑海里浮现出卿月的脸,他最不希望凤阳派也染指其中。江湖波诡云谲,如雾里看花错综变化,尚不敢确信卿月是否也有所参与。突然间他改变了主意,此行原本想再去崇阳派暗自打听消息,如今却想去凤阳派弄个究竟。收拾好行李当夜就向凤阳派飞奔而去,却不知这几日寒风入骨患了头风,刚到凤阳派便头痛欲裂陷入昏迷。当他醒来已经是两天后,恍惚之中听到有人啜泣,便看见卿月坐在他的床前。想安慰却发现自己无力起身,头上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痛苦地扶着额头。卿月扶他起身,温柔的在他身下垫上了软枕,将药送在他手上。柳眠溪二话没说一饮而尽,看着卿月担忧的神色,他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卿月伸出手却从未触到他的脸,他握着她的手腕贴在脸上,摇着头轻柔的说:“我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卿月与他已数月未见,再见时感觉他的眼里少了些年少风发,多了些沉郁隐忍。卿月不敢想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从未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他愿意说早就说了,若他不愿意提起,那又何须再问。她的手感觉着他的温度,轻柔的说:“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的脸上不自觉的划过了一滴泪,卿月的心微微一颤,疼而不自知。柳眠溪看着她的眼睛好似不像从前,明澈了许多像是洒满了星星。他的心好像化了,任何纷争与痛苦都感觉不到了,只想停留在这一刻的美好里。卿月睫毛微微颤动,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又双双落下,她努力调整呼吸平复情绪。等她再看向柳眠溪,两人相顾无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柳眠溪从来没有什么逾矩之举,第一次将她拥入怀中。而她在怀里啜泣的像一只小猫,让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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