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黑夜中僵持不久,卿月揉着眼睛抵不住困意,竟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犹如捧着一件至宝,轻轻的为她盖上了被子。做完这一切,他就在门口守着坐了一夜。天朦朦亮,院子里就活络起来。众人准备就绪就要出发,卿月却不见身影。柳眠溪倒也没多想,便和所有人马一起出发了。因为情况紧急,所以行进迅速。折腾了一日人困马乏,他们便找了个地方住下准备明日再继续赶路。刚停下来,就发现有个人在路边吐了,总觉得身形很是熟悉。柳眠溪走近一看,那脏脏的小脸十分的娇憨,看到他就一脸的笑意。柳眠溪愣住了,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他略显惊异问道:“你怎在此处,你如何来的?”她指了指马车,柳眠溪实在不信她就这么来的。她走近马车,拍了拍马车上的箱子,得意地说:“我藏在这被一起带过来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睡一觉醒来就在这了。”柳眠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凤阳派大小姐的作派真是特别。毫无大家千金的做作姿态,机灵又可爱。想着凤阳掌门未在此处,想必知晓定然着急,便立马寄出书信说明情况。而卿月也发挥了无赖精神,怎么劝都没用一心就要跟着去衡阳派。过两日凤阳的信送到柳眠溪手上,也着实让他开了眼。他以为掌门会十分担忧长女的安危,想着早点将她接回去。却不曾想掌门竟回了几个字:随她去,望护周全。这下卿月放下心来,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着。白天随他们赶路,夜里总要睡在柳眠溪的旁边。他倒能万分理解,生人在侧她总是不踏实的,柳眠溪便守着她睡熟再小憩入眠。怕她晚上会醒,他就一刻也不敢离开。半月的路,他们赶了不到十天。衡阳派建在衡阳山之上,刚到山门冷清异常,空气中迷漫着一种肃杀之气。柳眠溪不放心卿月,随时拉着她的袖子,将她带在身后。衡阳派的大门却没关,一行人走进才发现院落中躺了些奄奄一息的弟子。柳眠溪扶起一人用过穴之法为他舒通经脉,然而好像并无作用。细致之人一眼看出,那些弟子已经脉尽断无力回天了。众人为其包扎止血,又将其抬入殿内细细调养。而始终未发现始作俑者,四处察看未果,众人商议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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