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半月过去了,卿月的眼疾虽未大好,却已能勉强看清。柳眠溪得掌门急召,便收拾好行囊欲离去。卿月一大早便急急忙忙拉上我去置办些礼物,说要让他带回衡阳分给师兄弟们。从早上逛到了黄昏,连午饭都没有吃上饿的我人都要漂浮了。为了多多的买买买,我俩竟然没有带旁人出来以免横遭劝阻。饿的不行,还要提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赶在天黑之前回来。整理了大半宿,终于赶在第二天厚厚实实的装了半箱,为表心意又在上面用彩缎包裹的严严实实。所谓人靠衣装,这礼物包的好看才重要,为此我们还颇觉得意。当凤阳一行人在门口送别时,看到马车上彩缎大箱子,柳眠溪脸色一变。就听见人群里有人指着箱子说:“这装的是什么宝贝,倒还蛮喜庆的嘛。”旁边那个人转头说道:“这,像不像聘礼?你看这包的极为讲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眠溪的手不停地拉着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吞了吞口水恢复平时沉稳的模样。卿月因昨日睡得太晚,今日起的迟了。从里面飞奔出来险些冲出了大门外,好在人多又拉了她一把。人群中只听见大喝一声:“怎能如此无理!贵客未走,你就在此骄横起来了!”卿月被吓得肝颤,这也是柳眠溪初次见凤阳掌门如此大火气。她滴溜着眼珠,十分不情愿的低着头跪在地上,努着小嘴回道:“今日欲送贵客,冲撞了长辈,望爹爹恕罪。”看着她一副不服输的机灵样子和见到他的时候不太一样,多了几分少女的俏皮和任性,他的眼角难得有一抹舒心的笑。长辈们见她伤势未愈又极其懂事,温和说道“你有这份心,实属难得,起来吧”。抬起头时脸上笑的极其灿烂,少了清冷多了些娇憨。能让他在临走之时看到这样的她,也十分满足了。能在何时何地想起她的时候,内心都能有暖意,仿佛她成了眼底的最后一抹亮色。他取下身上的玉符,看着卿月又将玉符交给了凤阳派掌门。娓娓说道:“后生在此叨扰已久,承蒙各位照顾。身无长物也无贵重之物相赠,此乃衡阳派疗香玉符,有凝神静气调息修养之效。若掌门不弃,还请收下”。在众人的目视之下马车缓缓而去,卿月的心好像多了些落寞。她喃喃自语:“原来孤独和落寞是这种感觉,我不喜欢。”众人一一散去,而有一人仍就站在原地。当卿月缓过神来,才发现爹爹一直看着她。立马脸色一变,极其恭敬。当玉符交在她手上,她有些吃惊和不解地望着那面色如铁的爹爹。“看着你又把东西交给我,不就是想让我直接给你嘛。竟然把主意打在我头上,此人心机太深!”接着气哼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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