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发达的城市中,舆论发酵得极快。
不到半年再次爆出家族丑事,诸多媒体人开始质疑徐家是否具备一个大企业应具的社会责任心。
少部分了解内幕的网友一眼看出这是掌控着诸多主流媒体的富和财团借助舆论打压徐家,寻找机会吃掉徐家部分产业。
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开始担忧自己植入的脑机是否安全,个别胆小的已经第一时间摘除了电子脑。
徐家紧急召开临时会议,实木会议桌周围环绕一圈真皮沙发椅,徐家高层全息影像端坐其中。
度假中的曲老都没有缺席。
“渺渺真的失踪了?”
“我们怎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嘉盈,家族要发展,不能内耗啊。”
高层们都和徐家有些亲戚关系,大部分人是看着徐嘉盈长大的。
论资排辈,徐嘉盈还要尊称他们一声叔叔婶婶。
她环顾四周,将这些衣冠楚楚的长辈们神情尽收眼底。
一张张苦口婆心的脸,被她目光扫到,或多或少都掠过些许不自然。
徐嘉盈心中一声冷笑。
看得十分明白。
些许血脉亲缘根本不算什么,内耗影响家族发展也并非主要原因,高层们真正担忧的是她独断专行,大权独揽,想利用这次机会,占据道德制高点,分薄她的权柄。
“南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规模不小于上次搜捡反抗组织,渺渺的未婚夫,对她还是很上心的嘛。”曲老提醒,“南家少主刚吃下町野港,看来是真的要在町野干出一份事业。”
“对渺渺上心,实际上是在拉拢我们。”另一名高层道,“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一次扩张的机会。zer不是刚做过升级吗?有没有可能借助南家的势力,在雷诺市、春雨市,甚至西特维尔市,推广普及电子脑在行政部门的使用,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天真的老家伙。
他们总以为年轻人就会被外貌、爱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吸引。
要是南邵真有这个心思,她怎么可能轻易对徐渺起杀心?
徐嘉盈淡淡道:“仅靠一纸婚约,恐怕很难让南邵让出实质利益。”
“那就让他们尽快结婚。”曲老道,“强强联合,南家也会乐见其成。”
“是啊,等正式结婚就不一样了。”
“我们两家相当互补。”
“年初老家主还在的时候,和南家家主通过电话,商量过他们的婚事。”
“可惜了……要是老家主还在,也不至于耽误了渺渺。”
“渺渺到底去哪儿了?”
“嘉盈,你心里有数吗?我们徐家的人,总不能不明不白地没了。”
又是南家,又是父亲。
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保徐渺。
以便给她一个隐晦的警告。
一双双含着关切的浑浊眼睛望向徐嘉盈,徐嘉盈面不改色:“我早就派了人去找,那是我的亲妹妹,我会不上心吗?”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反问:“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媒体谣言,以为我要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吧?”
“……那倒不至于。”
“我们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不是谁都是徐嘉恩,底层人的肮脏血统,呵。”
说到底层人……
徐渺的秘密固然是个潜在威胁,倒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和外城区平民混在一起,已经注定了她不会有多少机遇,难以获得高层支持。
徐嘉盈灰眸冷淡,思索片刻:“等渺渺平安回来,就让她去名媛学院进修吧。”
名媛学院,别名新娘学院,用以联姻的财团子女在正式结婚之前,都会前往学院学习一段时间。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一所绅士学院。
得到徐嘉盈的妥协,高层们露出笑容:“不错,就这么办。”
……
会议结束,徐嘉盈询问安保部长:“惠子有收获了吗?”
“四小时前我问过她,她已经寻找到五小姐的踪迹,要不要加派人手协助她?”
“嗯,”徐嘉盈说,“记得保护好渺渺,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徐嘉盈的态度发生了180°大转变,联想到该死的《机械周刊》,安保部长神色一凛:“我这就联系惠子。”
……
徐渺刚摘了定位芯片,涂好了生发药水,忍受着头发快速生长的麻痒感,滑动着终端,阅读新鲜出炉的新闻头条。
冬葵收到指令,找到徐渺后,依然如以往一样对待她,把她当成真正的主人,尽心尽力爱护她。
不要露出任何端倪。
她怔了怔。
这个指令早几小时下达,真正的惠子就不用死去。
她通过脑机,告诉徐渺。
徐渺没有露出遗憾的表情。
她很清楚,就算这一次惠子没有动手,下一次、下下次就说不定了。
双方立场不同,已经注定了结局。
她摸了摸胸口,那枚焦黑的芯片在她胸口安睡。
也许某个世界线里,她心软了,此刻躺在袋中的,就成了她。
冬葵握住徐渺手,抬手抚了抚她刚长出的柔软碎发。
她的发质很软,人类常说,头发软的人,心也很软。
渺渺看起来很坚强,但也只是不得不坚强啊。
并不知道冬葵复杂心情的徐渺,正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南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她还想在外城区苟一段时间,做一些调研,埋一些线人,传播一些知识,在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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