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被一层厚雪覆盖着,直道中央没有一个脚印,直到上雪毯纯洁,无暇。直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辽阳急报,行人闪避,辽阳急报,行人闪避!”
行人往往都在走在直到两边雪被踩实的地方,生怕弄湿了鞋袜,大冬天的,弄湿鞋袜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一听到传令兵的呼喊,行人是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忙闪避。
直道两旁的小摊贩连忙将摊位后移,有些反映慢的小摊贩被马蹄践踏的雪水沾染的满身都是。
百姓们都是爱看热闹的,毕竟他们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了。
百姓们看着直到中央那一排马蹄印,心里头是有无数的猜想。
沾染上雪水的小摊贩们需要回家换衣服,毕竟要是万一得了风寒可不是件小事。小摊贩们回后忍不住开始跟家里人八卦
“我跟你讲,今天……”
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八卦的传播效力就像是指数爆炸,不久,整个京都的百姓差不多都知道了,辽阳八百里加急……
年号已经定下,早朝还要继续。下一项议题本来是有关今年三月的恩科事宜。但是突如其来的辽阳急报插了进来。下一项议题由恩科变成了赈灾。辽阳郡连日大雪,大雪压塌了大部分民房,百姓流离失所,太守罗骏快马加鞭将线报送抵京都。
朝臣们立刻开始讨论了起来。
朝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让吕琤很是难受。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吕琤的耳旁嗡嗡地叫。
朝臣急吕琤更急。这要是事情闹大了,进而演化成民乱的话,可就没那么好平息了。
吕琤觉得她不能再你好我好大家好地佛系下去了。她大声呵斥道:“好了,都给朕住嘴!”
随着吕琤的呵斥声在大殿内响起,效果是立竿见影,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
接着吕琤将目光锁定在户部尚书陈川的身上并问道:“陈卿,你怎么看?”
户部尚书陈川一脸焦急地答道;“臣认为应当立刻就近派发储备粮。距离辽阳郡最近的应该是松平郡。圣上,灾情紧急,百姓等不了啊。请圣上立刻下发中旨,命令松平郡太守竭尽全力救济辽阳郡。”
“大伴,拟旨。”吕琤同意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得让临郡先救济着,如此辽阳郡才能坚持到中央的救济。
吕琤严肃地继续安排道:“救灾也不能光靠地方,中央也是要发力的。陈卿准备好救灾物资,先按照五十万受灾人口准备着……”
这时一个叫刘惠的御史提出了一个疑问:“臣启圣上,辽阳郡受灾情况尚且不明,按照五十万人口来准备的话,是不是过多了?万一辽阳郡的灾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呢?并且辽阳郡的人口并不是很多。这样是不是会造成资源的浪费呢?”
吕琤盯着御史刘惠看了许久,然后问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刘御史是江陵郡人吧?”
御史刘惠答道:“回圣上,臣确实是江陵人士。”
吕琤接着问到:“朕记得江陵有两条大江流过,遂水灾频发。章和二十一年,江陵发大水,刘御史好像从来就没急着跳出来说什么灾情尚且不明之类的狗屁话。正相反刘御史还在抱怨,觉得朝廷的拨款少。刘御史,朕没说错吧?”
“臣……臣……”御史刘惠被吕琤怼的说不出话来。
吕琤却是还没有放过刘御史继续怼道:“臣什么?说不出话来了吗?江陵的大水的波及面到底有多广,刘御史你是江陵人士不会不知道的吧?毕竟家书抵万金,不是么?朝廷的救济款湮没了不少,先帝心知肚明却不追究,朕同样是心知肚明却懒得追究。刘惠你挺飘啊!心怀天下的心胸你没有,往家乡捞好处你争先。”
御史刘惠被怼的面红耳赤,低下了高高的头颅,像极了羞愧不已的样子。但是吕琤觉得他不是感觉对不起辽阳郡的百姓而羞愧,他只是觉得在朝堂上丢了脸面而窘迫。
此时很多大臣也被吕琤震慑住了,原来今上自登基以来多数时候的沉默寡言并不是嘴上的战斗力不足,这个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底下的一些寒门也想到了一些乡野俗语,比如会咬人的狗……咳咳,不可说,不可说啊!
吕琤站了起来,她在环视一周后斩钉截铁地宣布道:“朕意已决,陈卿,就按照五十万人的救灾份额来准备,切记要从速。国朝是在百姓的支持下才顺利建立起来的。民如水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宁愿准备的物资过剩,也不愿看到因为救灾物资不足百姓失望的脸。就让物资剩着,朕宁损银钱物资无数也不愿损失一颗民心。”
不管是真的有所触动,还是官场老油条在做戏,所有的大臣们都摆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群臣整齐划一地恭维道:“圣上仁慈!”
吕琤当然不会因为此等吹嘘而漂浮,毕竟她早就漂浮过了。别的事情可以在朝堂上慢慢磨,但是救灾不行。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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