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后方,五六个素白帐篷并列,后面筑起的简陋木架上,还晾着些颜色鲜艳的衣裳锻裙,空气中有股胭脂水粉的浓香。
公子!四周的一众守卫士兵齐齐单膝行礼,声音洪亮,眼中带着崇拜敬畏之意。
起来。李如安站立帐前,眼神淡淡扫过士兵们与帐子都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暗付易行办事不错。
撩开门帘走入营帐,扑面而来的浓香,李如安只觉眼前全是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的衣裳,头发黑的黑,脸白的白,唇红的红,看得她眼花缭乱,微闭了闭眼睛。
公子!
这就是那位救了我们的公子!
哇,好俊的小郎君!
十几道叽叽喳喳的娇柔女色此起彼伏,仿佛刚才的战争只是幻影,依旧嬉笑打闹,妖娆摆动,李如安才算领略了那句诗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玉庭花。
你们住嘴!都过去旁边帐子!紫衣女子从内间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沓信封,朝那群聒噪的女人骂道。
女人们不情愿地站起身,妖娆摆动着腰肢,抛着媚眼,嘻嘻哈哈擦着李如安肩膀鱼贯而出。
你要说什么。
帐里只剩两人,对上那双清冷深幽的眼眸,舒情脸颊微微发烫,她垂下眼眸双手呈上那沓信件,公子,半月前有个男人来过,这里一个姓方的人喊他主子,有一天来奴家帐里喝醉了,口里骂了些什么萧,呃,陛下的话,第二天突然急匆匆走了,奴家偷看到他让人烧的一堆信件,这是奴家趁他们不注意拿的一些藏了起来,也不知道对公子有没有用?
李如安接过信封打开,一目十行看了几页,扫过下方的印章,眼里泛起一丝惊喜之色,当然有用,这是很重要的信息,我会禀报将军,记你一功。
不用不用,公子已经救过我们一命了,奴家,奴家只是想帮公子的忙,没有别的意思,只要对公子有点用,奴家就心满意足了舒情连忙摆手,懊恼自己平日多利索的一个人,这会怎么笨嘴笨舌了。
李如安看完信纸,舒了口气,这下算是铁证如山了,她朝女子一笑,谢谢,有罪当罚,有功当赏,这是军令。
旁边帐子一众女人妖娆倚着帐篷,见那俊俏小郎君大步走远,惋惜哀叹一番走进帐子,见舒情怔怔站着,脸上红晕迷离。
已是寅时,大帐里,萧桓沉着脸翻阅着信纸,案台前是宋祁洪涛等人,脸色不虞。
将军,营中搜出的信件虽多,但按的都是叛军那些将领私印,其中的大半都已伏法,剩下的那几个严刑拷打问出的,多半只是与京中某些官员的一些私下勾结,还有关于屯兵日常的各类事宜,虽有迹可循,但并无确切证据指向叛军首领,还得顺着越候的暗线细查。宋祁拧眉沉声回话。
萧桓指尖轻点着桌面,眉头紧锁,这些官员在朝中位置不高,声名不显,不会是叛军首领的重要心腹,所知也有限。
这贼头子心思狡密,属下们翻遍全营也找不到一件可以直接和他扯上关系的证据,将军,如今唯有立即回京抓捕勾结官员,在他们和越豐身上追查下去了。洪涛暗暗咬牙,这贼头子真够贼的。
萧桓敛眉,他低估了晋王萧宇的谨慎,如今看来,他要速回京都了。
公子!外面传来一众守卫士兵的响亮声音,激昂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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