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刚死了?
一大早,李元从新纳的小妾房中走出,听着随从的话,惊讶说道,随后又觉大清早的听着晦气,皱眉大步往书房走去。
不是说只是病了?走到书案后,李元坐下问道。
是他嫌大夫开的药不好,找了一个道士,服多了朱丹,早上仆人进去就发现人都硬了。
呵,自找死路,吩咐下去,升徐立为新舵主,把林刚的一些尾巴清理干净,不服从的处置了。
随从退下,李元心情颇好喝了口茶,林刚虽然替他做过不少事,但近年来越发贪婪,逼得他不得不又安插了不少人进去盯着,林刚知道自己太多阴私,正愁着如何拉下马呢,没成想天助他也。
老爷!
外面林青一声凄厉的喊声传来,李元皱了皱眉,他当初继娶林青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林刚正帮他解决了几个棘手对头,不然还能再迎娶个年轻漂亮又能帮扶他的世家小姐。
老爷!我哥哥他死了!林青冲进来,伏在书案上悲声痛哭。
大清早的,你弄出这般声响不给下人看笑话吗?
林青愕然抬头,早起还未装扮的脸憔悴苍白,肿胀的丹凤眼糊着泪水,格外怪异。
李元紧皱眉头移开视线,神色厌烦,冷冷说道,怨不得旁人,他自己找的道士,吃的朱丹,现在码头的事务一团乱,我还头疼呢。
可是老爷,我哥哥他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就这么死了,老爷就这么算了?林青痛心疾首哭道。
那能如何?去找那道士杀了你哥也活不过来,再说,本相这些年可有亏待他?他顶着总舵主的名头赚了多少银钱,我可有计较过?李元倒了杯茶,慢悠悠说道。
林青哑口无言,见丈夫神情无一丝悲痛惋惜,心凉如冰,伏首悲泣。
安然阁,李如安走出内间,见雪姑和紫烟在低声嘀咕。
怎么了?
紫烟和刘嫂去大厨房拿食材,听见说刚才林氏大哭着跑去书房找老爷,说是她兄长没了。
没了?李如安讶异,中了冰魂起码要半年时间才会凝血而死,这才几天?
说是吃朱丹吃死的,啧啧,这人也是傻,那东西能乱吃的?雪姑边说边摇头。
朱丹?李如安有点好奇这朱丹为何能让许多人闻风色变,但又有人需要呢?难道是像古书中说的,有些朱丹能让人长生不老?
往软座上一靠,李如安伸了个懒腰,原想着留他半年命受尽折磨,顺便给林青找点麻烦,啧,可惜了。
玲珑阁
李如月对着铜镜,把口脂眼妆擦掉,抬手用力揉了一下双眼,使其变得微红,满意勾唇一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月儿!林青抹着泪走进房里,见到女儿转头看向她,神色悲戚,眼眶通红,她顿时悲喊了一声,搂着女儿大声痛哭。
娘,舅舅去了,月儿知道你伤心,但要顾着自个身体。李如月轻拍着母亲的背,声音娇柔,但林青看不见的脸上,冰冷厌烦。
林青狠狠哭了一场,心想果然只有自己的亲骨肉才会在意心疼自己。
娘,来喝口茶水,爹爹那边怎么说?
林青抽噎着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心灰意冷摇头说道,还能说什么,你舅舅这些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杀了那么多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他一点悲痛都没有,好像死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月儿,娘真的很寒心。
娘,虽然您现在很伤心,但月儿想讲句不中听的话,您以后要好好为自己着想一下了。李如安感同身受般抹了点眼泪,语重心长说道。
什么?林青不明所以看向女儿。
娘可记得舅舅以前说过,爹爹是因为舅舅当年替他立了大功,才把您提上继室位置的吗?如今舅舅去了,您说爹爹会不会对我们就不同以往了?
见林青沉思,李如月神色忧愁继续说道,娘难道没觉得近年来爹爹已经开始疏离我们了吗,还只是因为他与舅舅有了一些事务上的争执而已,如今舅舅是去了,不会再回来的,那娘你想想,爹爹以后还会重视我们吗?
爹爹那里娘已经不能再依靠了,荣哥儿才不到四岁,李仁明年就去考贡生了,若他取得好名次,那以后安然阁就会在府里横着走路了,您和荣哥儿以后可怎么在府里立足?
林青紧紧掐着帕子,神色慌乱,突然抬头说道,娘还有你啊!
李如月站起身,突然跪下磕头,声音悲戚,娘,月儿无福,不能嫁给桓王,为娘和弟弟撑腰,女儿不孝,您别指望月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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