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已经回到西院,小夭又一次充当了门神。
虽然她这个小不点门神,动不动被林佳良拎来拎去,但对付其他人还是颇有奇效。
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些什么名堂。
交流啊,拜贴啊,什么都不为,就是表示点倾慕啊……
这些很能装b,但林苏不大润,为什么呢?
一个解元,有什么好得瑟的?
有什么倾慕的话儿,明年等我拿状元再说不迟,省得大家伙儿一遍遍地跑,词儿都难造。
这就有点凡尔赛了。
一个书桌,一杯香茶,一个女人,一双桃花眼——说的就是小桃了。
可以了哈。
林苏翻开书,小桃立刻满是敬畏,退出房间,解元公子要读书,不能打扰。
她不知道的是,这位公子翻书纯属矫情,他的目光越过书页,射向阁楼……
“嗨,暗夜,在吗?”
暗夜目光移了过来,有点纠结。
“我考完了,不仅仅是考过了,还是个解元公!”林苏说:“该兑现诺言了哈。”
暗夜身子有点发僵,但拳头却慢慢的握紧,她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欠揍?
“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咱们缓和下关系,你呢,别摆出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我呢,也努力忘记你在我脸上刺字的嚣张,行不行?”
行不行呢?
暗夜沉思,好象也行。
但你得罪我的事儿怎么算?
你写小黄书撩我……
你写下流诗毁我清白……
还没等她拿定主意,西院来人了。
是那个独臂老人邓伯。
邓伯来到小夭的面前:“公子在里面吗?我有事情要找公子。”
“不行,公子说了,任何人不准打扰。”
“我明天给你带煎黄鱼。”
小夭沉默了,脸色很纠结……
“两条!”
小夭转身:“我上个茅房,我什么都没看见……”
邓伯一脸的菊花绽放了,赶紧进屋。
林苏坐在书桌前,右手抚额,小夭啊小夭,你放邓伯进来没事,但你为什么非得中人家的美食计呢?
你这样搞,我对你很难放心啊。
邓伯进屋,直接说正事,公子,张家出事了!
什么?
邓伯全都说了,张家丫头暴起,将深闺妇人全都打死了,整个张家,没人了……
林苏微微一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丫头打死主人的事情,也是有的。
邓伯盯着他说,这么一弄,张文远对公子的仇恨已到极致,将来……
林苏挥挥手,没有这一曲,张文远照样不会放过我,我都不会放过他!生死之仇原本就存在,这些事情有没有都一样。
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有圣殿在前面顶着,有文庙在这里护着,有那个……文心极致大儒在那里当靶子,他纵然是兵部尚书,明着也不敢对我下手。
邓伯说,明着他的确没办法对你下手,但这人阴险毒辣,暗地里一定会对公子下毒手。
林苏笑了,暗地里?那就是智谋的算计与反算计了,他当然会对我设局,但我也可以对他设局啊,谁怕谁?
邓伯一脸的愁容慢慢舒展。
是啊,论算计人的本事,咱家公子好象也不差于任何人。
今天这样的事情,谁能设计得出来?
也只有他了。
好了,心态平和了,邓伯道:“公子,张家门外,有一个女子撞柱自杀,她是柳杏儿。”
“三年前,张老畜生强抢的那个?”
“正是!此女父母兄长均死在张老畜生手下,她三年来一直苦思报仇,但全无机会,这次深闺惊变,也是她间接引起的。”
“可惜了!”林苏轻轻叹息。
“这个女子没有死,重伤昏迷,老奴刚刚将她安置在xc区,没有人发现。”
林苏震惊了,上下打量邓伯,凭你?你一只手昨天刚断的,自己本身就是重伤号,还断了一条腿……
“公子,你昨晚曾经说过,东州赤水,十万精兵战死沙场,尚余四百有三,老奴知道这四百人的下落,他们中有半数仍在海宁,救下柳杏儿的人,叫陈四,原是水军斥侯,轻功了得,踏浪而行,隐身术极是高明,穿行闹市,登堂入室,无影无形……”
林苏眼中光芒微微闪动:“细节不用多说了!这样,邓伯,你将他们组织起来,目前流民江滩那边的葶米运送,需要一群经验丰富的水手押送,这个担子,你就帮我挑起来吧。每人每月三两银子。”
邓伯眼中也是光芒闪烁:“是,老奴明白!”
“柳杏儿,好生医治,治好之后,送到府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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