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身家?
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和一张张的银票?
沈心玥脑海里浮现出那些诱人的黄白之物,火气一时也没那么盛了。
自己作为一个穿越到这里的人,眼下在京城可谓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若不是留在王府里,每日还要去为生计发愁,却也是现实当中的事。
即便去原主娘家陪送的宅院落脚,但是那里现在的情况她一点也不了解,娘家陪嫁过来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也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原主的父亲宠妾灭妻这一点给原主留下的记忆非常之深刻,说明原主在娘家的时候生活悲惨至极才能有此烙印,沈心玥感觉那些陪嫁并不好指望。
虽说自己已经想好了以后的谋生之路,打算离开王府之后,大不了做一个游医给人治病,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这条路走起来也肯定不会很顺畅。
倒不如有些积蓄去开个医馆,这样落脚和谋生同时可以解决了。
如此,这些黄白之物对于她来说,还是挺香的。
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即便是棋子,那就棋子吧。这个棋子眼下看来,当着倒也还行。
又给自己找好了留下来的充分理由,这会儿沈心玥心里的那股气完全消失殆尽了,冷着的小脸儿也缓了下来。
“如何?王妃?”
看着刚才那个似气鼓鼓的小青蛙一样的沈心玥,如今像是偃旗息鼓了,霍危楼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试探性的问道。
沈心玥昂起她那傲娇的小脑袋儿开始陈述自己的想法,“霍危楼,告诉你,我沈心玥不聋不瞎更不傻……”
霍危楼:“当然!”
沈心玥:“……你这府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到底是何样子的,你自己心里比我还要清楚。你们任何人,包括你,都妄想欺负我……”
霍危楼:“不敢!”
沈心玥:“……眼下你拿我当枪使,亦或是当棋子,可以,但是我们都要讲到明处。我有条件……”
霍危楼:“洗耳恭听!”
沈心玥:“……为了防止你们玩儿文字游戏,咱们需要立个字据……”
霍危楼:“可以!”
沈心玥:“……字据上要写明你霍危楼的私库,从今以后,便是我沈心玥个人的所有财产,听好了,是我沈心玥的个人财产,与你无关;而非什么你的私库随我处置随用随取之类的。
另外……你不要再打断我……
另外,字据立好之后,你摁手印,并加盖你摄政王的大印,一式两份,你我每自保留一份。”
说完,沈心玥等着霍危楼表态,却发现他双手背后,站得笔直,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怎么?后悔了?不愿意?”
霍危楼不屑一顾,马上答道:“本王做的决定从来都未曾后悔过。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心中却不免暗自腹诽:刚才是你不让本王说话的,本王又不知道你说完没有。
沈心玥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示满意,“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立字据画押吧。”
霍危楼示意霍兴,霍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去拿笔墨纸砚伺候了。
书案上,笔墨纸砚一一摆好。
霍危楼挑眉,伸手作出“请”的姿势,示意沈心玥书写字据。
沈心玥心想,那些个繁体字,我虽认识,但却不会写啊,还是不要露怯的好,“此事就请王爷代劳吧。”
霍危楼并未推辞,微微一扯嘴角,拿起笔来便按照沈心玥的意思将字据写好,摁手印,盖摄政王印,一气呵成。
接过霍危楼递过来的字据,沈心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很好,霍危楼并没有耍任何心机在字据上动手脚,还算诚恳,“如此,你我二人便是破局阵线联盟了。”
说完,将霍危楼那份还与他,自己这一份规规整整地叠好收进自己的小褡裢里便离开了。
“王爷,恕属下多嘴。属下觉得您这也太惯着王妃了。您现在身处乱局之中,内忧外患,王妃不替您考虑如何应对,想办法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反而还跟您提条件,属下怎么看怎么感觉王妃有点儿趁火打劫的意思……”
自打刚才霍危楼对沈心玥的条件不说二话的就应允了下来,霍兴就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沈心玥前脚刚走,他就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不,这不全是他的看法。
现在霍兴越发觉得自家的王爷有点儿魔怔了,只要一碰到沈心玥的事情,就跟中了邪似的,行事作风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霍危楼面容冷峻行事雷霆,威慑力举国上下无人能敌。
何时敢有人与他讲条件?
还要求立字据,摁手印,盖摄政王印!
这种人,只霍危楼的一个眼神便足以让那人死上个千万回。
眼下,霍危楼碰上沈心玥,整个将霍兴眼中摄政王爷的形象给颠覆了,这哪里还像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怕老婆的“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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