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危楼一直盯着她并未给个答复,沈心玥没来由得气上心头,“大男人家的,留还是不留,给个痛快话儿。这般墨墨迹迹,真是让人无语。”
说罢,转身便欲离开这里。
霍危楼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轻启薄唇,“留。”
“王爷,你可别勉强。”看霍危楼那个样子,沈心玥嘲讽道。
霍危楼:“不会。”
“那好。那你就帮我找个院子,等明天天亮我便和司其搬了过去。”
虽说有了霍危楼的回复,沈心玥怎么想怎么感觉他并非是诚心诚意,有点儿勉强的意思,所以心里甚是不舒坦,说话的声音明显生分了不少。
“不在我的院子,你想去哪里?”霍危楼没想到沈心玥留是留在府上,但却是要搬去别的院子,刚才欢喜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只要不在你的院子,随便哪个空置的院子都行啊?”
沈心玥赌气道:“你当初要娶的是兰清若,我是被人动了手脚上错了你的床,我们两个人本早就该路归路,桥归桥了,不是前些时日你这府院里老是有事给耽误了吗?现在是时候纠正过来了。”
哼,当初是谁看见娶的新娘不是兰清若,险些要了她的命,她现在却还想着给这个人解毒,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穿越的时候脑袋磕上哪块儿石头给碰坏了脑子。
沈心玥突然对自己刚刚做的决定有点儿后悔了,拿着江南沈家的天量陪嫁去自己名下的宅院逍遥自在不香吗?
“哪儿都不许去,就在我的院子里。”
霍危楼却没有给沈心玥反悔的机会,甩下一句话,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卧房。
次日清晨,沈心玥是被司其的敲门声唤醒的。
昨天一整个晚上,沈心玥睡得都不太好,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既梦到自己穿越前一些遭心的事情,也梦到穿越过来以后的惨状,又是被野兽撕咬,又是被抽骨剖皮的,被吓醒了好几次。
所以被司其吵醒了以后,难免有点儿起床气,“进来进来。哎,这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难道寄人篱下的就连个懒觉都睡不得了吗?”
司其开门一只脚刚迈起来,听到沈心玥这话,有点儿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怯懦懦地就撇着两条腿,拎着食盒站在门槛那里看着沈心玥,“沈、沈姑娘,是王爷吩咐奴婢给你送些早膳过来,说你昨日劳累过度,需得补一补。
这是刚叫厨房那里给做好的,这种东西吃不得凉,奴婢也是怕你吃了不舒服所以才斗胆来敲门的。”
司其的样子反倒让沈心玥心里过意不去了,她语气马上软了下来,“司其有心了。”
司其一听主子不再怪罪,马上进来把食盒放到桌上,返身回去将门关好,又来到沈心玥的床边想要伺候她穿衣洗漱。
“我说过了,我不是那什么千金大小姐,我自己有手有脚的,没事的。”沈心玥谢绝了司其。
司其不语,恭敬地站在一边候着,但是心里却在想,你现在确实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但是你是王妃啊!摄政王府的王妃啊!千金大小姐与此相比,还能算得什么?但是终究只是心里想了一下。
沈心玥穿好衣服洗漱好,才坐到桌边准备吃早饭。
这个时候司其已经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出来放至她的面前。
沈心玥边吃边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是已时。”司其恭敬地回答。
沈心玥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来,刚才还埋怨人家说是一大清早的,原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还有人服侍穿衣洗漱,有人将刚刚好吃的饭菜端到面前,沈心玥心里不停地埋怨自己,就这还冲人家发什么牢骚?
“刚才我不是冲你哈,司其,那个主要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噩梦连连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沈心玥粥足饭饱,笑嘻嘻地跟司其说道。
司其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主子,这种话是一个主子该跟奴婢说的吗,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沈心玥,“沈姑娘,虽然你不让我称你为主子,也不让称你为王妃,但你就是司其的主子。司其考虑不周,主子该说便说,说了就是应该的。沈姑娘,你这么说话,简直是折煞奴婢了。”
沈心玥有点儿头大,拉过司其的一双手,同样真诚的对她说:“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奴婢与主子之说。我们都是平等的。你是王府的人,王爷请你来照顾我,我很是感激。既感激王爷,也感激你。你来了,我真心欢迎,因为我初来这里,举目无亲,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便拿你当我的姐妹相待。今后,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那时的奴婢,哪听到过这种话呀。
在那个社会,人生来便是不平等的。
每一个做奴婢的人,皆是家境不好才被送去或是卖去服侍别人。
好命的,碰到个好主子,不过是少挨打挨骂;命运不济的,随打随骂甚至丢了性命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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