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沈记正式竖牌的一周多来,其实挺累的。
每天早上最迟五点就要爬起,做包子、卖包子、搞外送,而且产量几乎翻了两个番儿……
秦扬自问都有些扛不住。
更别说沈玉饵了。
只不过,胆小姑娘的内心是很倔强的,从来不会主动说累。
穿着围裙,扎上头巾,戴上袖套,她仿佛就能从白天忙到晚上,大半夜匆匆赶往家里或医院,再一大早第一个到铺子里打开昏黄的灯,以至于秦扬和付博文每每来的时候,馅儿料、面粉已经准备好了,桌椅也擦拭得干干净净……
“秦扬,其实,真的不用……”
正如此刻,沈玉饵站在秦扬的面前,轻咬着嘴唇,很认真地道:
“如果你觉得累了,我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儿……或者,我可以再来得早一会儿的……”
“我们真的不用再招人了。”
每多招一个人,就得多花一个人的工资。
一个人工的工资可不低,再怎么说,一个月四千块钱是少不了的。
秦扬觉得无奈,心想这恐怕就是这傻姑娘的想法吧?
“你已经够累了,还能多干一个人的活儿?”
他瞪了一眼沈玉饵,指着满满当当的铺子,无奈又好气地道:“我们几个人,一天包两千个包子就算了,能包三千个包子吗?”
沈玉饵攥着自己的衣角,抿嘴小声道:“……我多干一些,或许,可以的。”
……真的很执拗啊。
有时候,小耳朵的那股倔劲儿,其实远远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好欺负。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替家里攒钱还债,后来又得为妈妈攒钱治病,为了一点点的小钱,她宁愿拼命折腾自己。
秦扬安静地看了她好久,想到这一层,也觉得很心酸。
好半晌,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
“小耳朵想过没有?”
“如果你累倒了,阿姨由谁来照顾呢?”
沈玉饵本是定定地看着他,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倔强如冰川遇上了阳光般骤然动容消解。
略显失落和沮丧的目光,微微落下的嘴角,终于显现出了些许的软弱,抿着嘴没有再说出反对的话。
“凡事,其实得想开一点。”
秦扬看着这个穷怕了的姑娘,耐心地凑近了,眨眼道:“听说过一个成长的定律吗?”
“什么?”沈玉饵的目光略显茫然。
秦扬的食指竖了起来:
“当你能够一个月赚到一万块钱的时候,别为了一千块的事情而纠结。”
“当你能够一个月赚到十万块钱的时候,别为了一万块的事情而纠结。”
“我们需要做的,是向前看,是提升自己。”
“而不是拘泥于小钱,而放弃了对自己的投资。”
“……”
沈玉饵的眼底出现了一丝光亮和动容,嘴角动了动,小声道:“你是想说,雇人,是为了提升秦沈记的规模?”
“你这不是知道吗?”
秦扬摊了摊手,心底无奈。
沈玉饵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她是真的穷怕了,苦日子过怕了……所以,才会对每一分钱都斤斤计较。
他笑着问道:“那你,同意了?”
沈玉饵“嗯”了一声,低着头打算去做事,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抬起头看着秦扬。
似是犹豫着什么,又鼓起了勇气,水汪汪的杏眼儿里闪动着一丝气恼:
“秦扬,你,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小耳朵啊?”
“……”
秦扬双手环胸站了起来,挑眉道:“为什么不能叫?”
“这是奶奶叫我的名字!”
沈玉饵一脸认真和警告,罕见地有些“凶”,昂起了下巴。
“奶奶能叫,我不能?”
秦扬不服:“凭什么?”
沈玉饵攥着手,被他的气势一吓,又柔弱了下去:“奶奶是长辈,你又不是长辈,听起来,很奇怪……”
“就像,大人在喊小孩儿一样。”
她攥着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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