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闻言，依旧闭着眼，倒是开了口，“错在哪里了？”

范正舔了一下干燥开裂的唇角，“是我的错，我低估了越溪的实力……”

大长老猛地睁开眼，瞪着他怒哼一声，“你不是低估了越溪，你就是不如越溪！”

范正闻言，脸色又白又红。

白是因为痛苦。

红是因为羞赧。

范正咬了一下牙根，“师父，是我疏忽了……”

大长老眯起眼来，“疏忽？你就是技不如人，越溪一个废灵根的，你都打不过她！既然打不过她，你还去招惹她，害得我们剑指峰在众峰面前，颜面扫地！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范正闻言，脸色更红了，他头低得更加厉害，“都是我的错，还请师父原谅我这次，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下一次月考，我一定会把丢掉的颜面，在越溪身上找回来！”

大长老闻言却并不高兴，冷哼一声，“即便找回来又能如何？别人只会觉得，越溪本就是废灵根，她输给你本该如此，又有何用？”

范正握紧了放在腿上的双手，指尖因为用力泛起一阵青白，他抿了抿唇，忽然抬头看向大长老，问道：“师父，就算是灵根被废了，有没有可能再修复？”

大长老眯起眼来，审视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范正唇角往下压了压，斟酌道：“我就是觉得，越溪不一定是废灵根……”

大长老换了个坐姿，稍稍靠近一点，“这话什么意思？”

范正犹豫着开口，“昨天她来送剑指峰送东西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我，当时我的聚灵丹丢了，别人都怀疑是她偷走的，但她非要说在我身上……”

范正将自己后来找到了两瓶聚灵丹，而其中一瓶聚灵丹，突然失踪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大长老。

“也是因为如此，我怀疑越溪不太对劲，今日才会挑选越溪，可是结果师父也看见了，越溪说是废灵根了，可是她出手狠辣，速度和力量都不弱，后来那两招的力量，更是重如千斤——”

范正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越溪并没有被废掉灵根。

即便曾经废过，现在也应该恢复了。

大长老闻言，捋着胡子，沉思道：“这确实有些意思……但废了的灵根，不可能再恢复，这是永久性的。”

范正愣了一下，还有些狐疑，“真的没办法再恢复吗？”

大长老冷冷地瞥他一眼，“你觉得我说的话有错？”

范正心里一紧，连忙摇头，“不，师父自然无错！”

大长老冷哼一声，若有所思地道：“灵根是无法恢复，但是总有其他办法，能够提升体魄的力量。不然你以为，你们平时吃的那些补药、提升灵气的丹药，是做什么用的？”

范正听得一知半解，猜测道：“师父的意思是，越溪私下里可能有锻炼过体魄？”

大长老不置可否，扫了一眼他浑身上下的伤，“一身是伤，真是丢人，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眼。”

范正脸色一白，也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然地答应下来，便想爬起来。

可跪得太久，他的腿都是软的。

刚想起来，便再次重重地砸下去。

看见这一幕，大长老不耐烦地一皱眉，“废物！”

闻言，范正身子晃得更加厉害，他一咬牙，强撑着一口气，不敢说话，便浑身僵硬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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