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汉军没来得及靠船。
屁股底下都是别人家的船,虽然好用,但还需要一些时间,熟悉形状。
于是乎,反倒是孙直恩的船,率先靠了过来。
汉军纷纷掏出钩锁,又要再抢一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谁也不介意多抢来几条船。
如今大汉水师的编制未定,船越多,岂不代表以后会有越多的船长?
升官发财,要靠自己去抢!
“怎么还打?他们看不懂旗语吗??”
孙直恩急了,本来兵分两路,一路打劫,一路救援,就像英雄救美一样,能轻松将汉军这般的美人拥入怀中。
这下好,美人儿反手把打劫的刀给夺了,看模样还想拿着刀,将救援的路人也抢一波。
“别轻举妄动!放下兵刃,不要和汉军作战!!!”
孙直恩咆哮着,快速打出停战的旗语。
汉军可以打,但他们不能反抗,真刀真枪打起来了,根本解释不清,只会让误会加深。
后果多半和刚才的蒋泰一样。
人没杀几个,船全赔进去了。
孙直恩亲自放下船板,仗着武艺高强,又精悉水战,在船上如履平地,跳上了汉军的船。
双脚落船,腰间金铃铛叮当作响,周遭景象,还真让他有几分熟悉。
再认真一看,能不熟悉么,就是自家的船。
昨天还派人清洗了一遍甲板,今天就有汉军在升旗了。
孙直恩心里是又怒又憋屈,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事已至此,已经证明了他们这群海盗,正面完全打不过汉军,只能依计划行事,继续装作支援,从而骗取汉军信任,再行智取。
“你是何人?!”
船上的汉军士卒见有人上了自家的船,大呼一声好胆,当即就举起刀剑,眼见着就要一拥而上。
孙直恩赶忙解释道:
“我没有敌意!家父曾是大汉吴郡郡守,世代忠良啊!”
“当真如此?”
船上的将士心中怀疑,但见着海盗头子孤身上船,还是给了几分面子,缴了孙直恩的刀,五名悍卒持着长矛将其挟持,带上了旗舰。
尽管遭受如此对待,孙直恩也依然面带微笑,只是嘴角微微抽了抽。
今日之举不过权宜,韬光养晦再夺天时!
“陛下,这个海盗头子说他祖上是吴郡郡守!”
刘恪看着面前的黑矮壮汉,身为海盗,敢孤身上官兵的船,确实够胆。
能力实属不错,虽说没有一项特别出彩的地方,但基本没有太大短板。
而且有着大量水战相关特性,足以担当水师大将。
孙直恩见了刘恪,便知道这是大汉船队的将领,脸上带着悲愤之色,道:
“将军,家父孙二河,曾是吴郡郡守,当年死守吴郡时,遗憾兵败殉国!”
“小的便出海聚众,时时刻刻想着向东胡报仇!”
话里话外,他都没有说出投诚二字。
但无论是出身家世,还是与东胡的仇怨,都在隐隐透露着投靠大汉的诚意。
他想等汉军一方主动招揽。
陈伏甲见着对方船队上的旗帜,便认明了身份,开口道:
“陛.....”
刚开口,就被刘恪一个眼神憋回去了。
陈伏甲立即改口:
“毕将军,这伙人就是在南海上称王称霸的海盗,这人肤色黝黑,五短身材,腰间还悬有金铃铛,必然是那自称靖海王的孙直恩。”
言语间还有些邀功的意思。
刘恪没搭理他,认个人而已,他开挂的,早就看出来了。
既然是大海盗,那么必然不止眼前这三十条船,而且肯定有根据地。
于是乎,刘恪也暂时收起抢他一波的心思。
把情报套足,船只数量、海盗人数、根据地位置,全套出来,要抢就得给他抢个干净。
至于这孙直恩是否可用,还需再观察一阵子。
刘恪出言道:
“陈大人,这就是抢了你家商队的海盗吧?”
陈伏甲闻言,心领神会,立即恶狠狠道:
“陛......毕将军,应是此人没错,足足抢了我陈氏十艘船,其中还有一艘大型商船,货物也损失了不少,当真可恶!”
孙直恩一听,连忙摇头,这小白脸简直狮子大开口!
他是抢了陈氏的商队,可也就抢走了五条船,更别说什么大型商船了!
但现在形势迫人,他也不好过多解释得罪人,只能道:
“误会,都是误会!”
“小的有一座小岛,岛上收留了不少躲避战乱的汉人,虽说岛上有些矿产,可以挖矿挣些辛苦钱,但终究还是过不了日子。”
“迫于无奈,也只能.......”
岛?
矿产?『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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