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音坊中…
一众娇媚可人的姑娘或宫扇轻摆做娇嗔状,或手帕遮面做娇羞状,香风阵阵,蚀骨酥魂…
“纪爷,您慢走,常来玩儿啊”
“纪爷,明儿来可得给奴家做幅画”
“官人,您还欠奴家一首小诗呢”
“……”
春音坊中的往来之人见状神色怪异,目光频频看向此处,讥笑、羡慕皆有。
而纪伯常早已习以为常,与一众姑娘嬉笑打趣,走过鸨母身旁时还不忘揩把油,自是惹得几声娇嗔…
“怎么?”
风韵犹存的鸨母白了他一眼,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纪大官人不好小姑娘,想重温妾身这条旧路了?”
鸨母刘妈妈在十多年前也是春音坊的头牌姑娘,那些年里纪伯常可没少捧她的场,故而两人熟络的很,算得上是老相识了…
“可别”
纪伯常意有所指的笑道:“旧路崎岖,又是黑灯瞎火的,我怕有人半路给我敲骨吸髓了,可不敢乱走”
“死相”
刘妈妈娇嗔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打趣道:“是不是老了,感觉岁月不饶人了?”
纪伯常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岁月的痕迹可不一定在脸上。”
“……”
刘妈妈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他话中的意思,羞恼的伸手便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摆摆手斥散周边的姑娘,将他拉到一旁正色说道:“对了老纪,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有着落了,但是人家要一块中品灵石呢…”
纪伯常闻言一个激灵,“多少?”
“一块中品灵石…”
“多久?”
“三天…”
“是镶金边了?还是名门要道?”
“没有,没有…”
刘妈妈耐着心思解释道:“人家是练气四层的女修,前段时间刚死了道侣,手头拮据,又还没寻到下家,实在没办法才托我问问的…”
“疯了吧?”
纪伯常摇摇头,眉头紧锁的说道:“坊里的姑娘只要银票,一个练气四层的女修张口就敢要一块中品灵石?”
刘妈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女修有天然优势,碰到难处,沦落到这般地步的机会着实不多,估摸着也就做这一次生意……”
“不要不要…”
“当真不要?”
刘妈妈目光微动的说道:“你若不做这桩生意,那我可就去推了…”
纪伯常见她扭着腰肢准备离去,纠结了一会儿,颇为无奈的唤道:“等等!”
刘妈妈笑盈盈的又折返了回来,挑着眉头笑道:“纪大官人改变主意了?”
“先别推…”
纪伯常轻哼一声,说道:“我回去考虑考虑,晚上给你答复。”
说罢,他也没了闲聊的兴致,擦去脖颈的胭脂印,紧了紧身上衣物,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春音坊大门…
回到家中。
他往躺椅上一靠,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活像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孤寡老人…
纪伯常两世为人,此世的父母是练气后期修为的修士,父亲辅修炼丹,而母亲则是修行界很少见偃术师(傀儡师)。
家境虽说比不得那些大家族,大宗门出生的仙二代,却也吃穿用度不愁…
两世为人,他也认定了自己这一世的福缘必定深厚,定会活的精彩,故而费尽心思的融入这个世界。
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古诗,七岁跟在父母身后学习药理,术算……
正是幻想自己踏上修行之途一路披荆斩棘证得真仙的年纪,却突然得知父母历练遇害,双双撒手人寰…
没了父母的庇护,也没了生活在修行坊市中的资格,被人赶出坊市后靠父母留下的些许家资,搬到了受仙霞山庇护的孤城中。
生活在这儿的人,要么祖辈是修士,自身却没有灵根,身份尴尬;
要么就如纪伯常一般,家道中落无人庇护,属于凡俗界与修行界的交界处。
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待得知仙霞山每隔一些年月便会招收弟子,而孤城也在招收范围时,他再次振作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仙霞山收弟子大典,他信心满满的上台验证灵根资质…
结果却被告知身具五系伪灵根,根骨资质评价下下,只比没灵根的凡人好上那么一丢丢,此等灵根莫说筑基了,便是能修行到练气中后期都难…
一言以蔽之:能修行,但只能修一点点。
这样低劣的修行天赋,自然也没有进入仙霞山的可能…
从云端跌落谷底,莫过于此。
苦啊,太苦了。
不过纪伯常也是个不服输的倔脾气,兢兢业业的修行了三年,终于寻到气感,成为练气一层的修士…
苦尽甘来,自觉快要熬出了头…
又想到修行应当松弛有度,为了鼓(奖)励自己,十六岁的他第一次揣着腰包踏入了春音坊,斥巨资点了个‘德艺双磬’的姑娘饮酒作陪…
第二天一早,他只觉得眼中似乎有些东西闪烁,连床头的红包都没要,便急匆匆的跑回了家中…
【刘莺莺与你构建红尘缘(略有好感),奖励红尘气一缕…】
随着眼底的提示浮现,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似乎多了一团虚无缥缈的气。
而炼气期炼的便是气!
他只心神一动,那所谓的‘红尘气’便融于身体再无踪迹。
而随着‘红尘气’被炼化,他的脑袋中也隐隐约约的多出了一些对于绘画的感悟,便是提笔作画都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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