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邯城为北方游牧民族南下中原的必经之路,依靠易守难攻的天然地势而建的城池,百年来经历了多少次的战争洗礼已经数不清了,只是这建城的时候就费尽了能工巧匠的心思,所用石材也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好材料,所以城墙之上但见岁月痕迹,却少有战争留影。
这邯城其实为一正一副两座城池,这两座城占地以及人口都相差无几,难分主次,和平时期两国贸易通顺,前城成了贸易交易基地,以后城为主,进关的各种手续也全在后城办理,战时紧闭国门,停止贸易往来,所有的官员都赴第一线,这前城便成主城,而后城便成了物质储备基地。
全国各地运送而来的粮草消耗物资都存放在后城,还有新补充上来的兵将,也都在后城待兵修整,完成简单的战前动员与调整。
三王子这支队伍到达了边关,首先还是先进了这后城修整,此次行军两月早已是人累马乏,到达目的地,随行的一切大员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主副两城之间相距八十里,全速行军一天的路程,所以前方战事并不影响后城的安宁,这城中除了士兵,便是随军的家眷,以及做边贸多年的商号在此设立的分号,近几年这种骚扰形式的战争多有发生,人们见得多了,也都不再惧怕,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平日里多有各地押送物资的官员逗留,各种商户也都富庶,所以这城中的餐饮娱乐格外的发达,除了有官方认证的正店,更有各种的勾栏、土窑、暗娼,都做的是那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身在边关远离监管,这当地的官府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给了这背井离乡的人们的一份福利。
富贵儿如今全身经络开了三条,每日苦练聚气筑基心法,虽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但这身体却是愈加的强健,两个月的行军,累了别人却并没有累到富贵儿,自己又是个不在编不在籍人员,安顿好了住所,富贵儿便在这后城中闲逛起来。
前世书里电视里多听说过勾栏,今生穿越而来便特别的好奇,本来那狱友方哲想带自己前去听曲的,但却因为别的事情给耽搁了,今日来到了这边关邯城,听说这城里的勾栏很是出名,随便找人问了路,便满怀期待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按路人所指,穿了两条胡同,便见一个有些简陋的大院,刚到大院门口便能听到里面男人们粗狂地呼喊叫好声。
抬步走进园中便有小厮前来迎接,原来这勾栏就是个小剧场,木板搭的台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台下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前都围坐着几位身份各异的看官,大家喝着茶磕着瓜子听着曲,那神情倒是格外地享受放松,全然不担心几十里外正在发生的战争。
“客官您是雅间还是散席?可有心仪的姑娘?”小厮跟在富贵儿身后,轻声问道。
“哦,雅间如何,散席又如何?我初到邯城不懂咱这里的规矩,还望小哥儿指教。”
“一两银子便可约个姑娘雅间单独为公子献曲,这散席只需二十文便可自寻座位,另有一壶茶两碟干果,公子如果想打个尖,那便看公子选什么样的姑娘,咱这地方不大姑娘可不少,从几十文的到几十两的都有……”
小厮絮絮叨叨地给富贵儿介绍着,生怕错过了什么大主顾。
“哈哈,那就先散席听听吧,”富贵儿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伸手递给小厮,“就这些了,多了算给你的小费。”
“谢客官,客官里面请……”小厮虽听不懂这小费是啥,但应该是客官赏给自己的小钱儿,手里握着铜钱,脸上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富贵儿找个闲桌坐下,小二把茶水干果奉上,还特意给了热乎的毛巾擦擦手。富贵儿坐定,抬头看向台上,却见一个十五六岁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少女,抱着琵琶一脸媚态地开了嗓。
“花满雕栏,春生玉院,乐奏九成将倦。口品动萧,手摩花钹,不数凤笙龙管。细细吹,轻轻点,各风情无限。情无限,毕竟是雨偏云半,怎料得两人饥馋渴恋?鹞子扑翻身,方遂了一天心愿……”
女子唱罢,娇羞无限,立刻引来台下一片叫好声。
“我靠,勾栏听曲听的就是个这个?这也太保守了,且不说无法比后世草台班子的性感表演无法比拟,就是那段子手里的段子也比这个尺度大得太多了,无趣……”
琢磨了半天才听懂这姑娘唱的什么,心里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富贵儿便站起身来,抓一把瓜子在手,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出了大院儿,继续查看这边疆风情。
部队在城中休整了六天,富贵儿也闲逛了六天,第七天一早,士兵着甲战马上鞍,正副二将点齐了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出了后城,队伍行进一个时辰左右,便遇到一处地势平坦的盆地,之所以称为盆地是因为两边皆为高山,这一处平坦宽阔的平地就在两山之间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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