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冥帝国的扩编力度在道灵界很大,不过国土的扩张此时已慢下来,只因诸多问题不断出现。
有内部的官家相互包庇,或者将熟人安排上重要官职,是犯了大忌。
外部最严重的,是保护百姓们的安全问题,很多的匪人,在得知帝国军队来时,会与帝国士兵打游击,帝国已经发出告示愿意招降,可那些会些技道跟道力的匪人仗着熟悉地形,偏偏就喜欢作恶。
这种匪人现在道灵界只要是在星冥帝国的刚收编范围内,肯定就会出现,这是基于匪人本人并非匪人,他们也是正常的城镇居民,不过性子太过随便了些,生活方式邋遢了些。在被帝国的威严的法律之光照耀下,便如同厕所里的蝇蛆,立马蜕变成为了无风不订的苍蝇,惹得周围都是杂乱的嗡嗡声。
此时的天空一贫如洗,未见一朵祥云,在一座名为至甲城的一条巷弄内,有传出阵阵的女娃哭喊声。
巷弄的尾巴有一扇破败的木门,木门本是一体密不透风,可是时年久久,它已经出现了巨大缝隙,若是有心观察的人们凑上去,也能够看清小进院落的情况。
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正被一名中年男子,拿着藤条抽打背部,女孩身旁还有一个妹妹,模样与她相差无几,正在极力拉扯男子,求男子不要打姐姐。
“爹爹,你不要打姐姐了,女儿这就带着姐姐出去……”
作为妹妹的女孩哭声震天,然而被父亲抽打的姐姐却是一声也不吭,就这么疼得没得力气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妹妹也索性扑在姐姐身上,尽量地让姐姐少挨一些皮肉苦。
大概是因为家境贫困的原因,俩姊妹都没个称头点的衣裳,都是衣裤分开的布衣麻裤。妹妹的后腰处,因为没有衣裳的覆盖,结结实实地挨了父亲的十数次抽打,红印子随即显现,还伴随着细小血珠渗出。
男子很生气,高举的手臂一次又一次的落下,狠狠地抽打在两个女儿身上,他口中碎碎念着:“叫你们不听话,不听老子的话,你们要是两个儿子,老子至于每天都吃不饱?养你们有什么用?不出去要钱,你们今天有的吃吗?老子我有的吃吗?!”
打累了的男子气喘吁吁,他说完了这话,便停下歇息。
姐姐受不了父亲这样暴行,她微微撑起身来,转过头去狠狠盯着父亲的脸,喊道:“我跟妹妹出去要了钱!还不是让你拿去赌了!哪一天有过闲钱?我想给妹妹买一些布匹做新衣服都不行!你就知道赌!”
男子楞了一下,大女儿如此与他说话还是头一次,他更为生气,猛地一下抽打在大女儿身上,疼得大女儿闷声的身子一阵抽搐。
“逆子啊!你还要翻天?你们俩知不知道坊姬里的老板,都找老子八百回了,要老子把你们俩卖给他,老子现在穷的只剩下你们了都没舍得卖,你还敢顶嘴?!”
男子一鞭一鞭的抽打,打断了手中的藤条,又从泥土墙旁拿来扫帚,扬起扫帚的木棍就要打下去。
妹妹吓得惊声尖叫,她朝男子扑去,抱住了男子的双腿,大声哭喊道:“爹爹,你不要再打姐姐了,我这就带着姐姐出去要钱回来,爹爹你的棍子要是打下来了,姐姐就要被你打死了。”
男子情绪也被刚刚大女儿的顶嘴给激起,二女儿此时抱着他双腿,无法动弹,他用扫帚的棍子指着大女儿,喘气道:“也是你们娘死得早,要是她还活着,咱们家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去,给老子出去讨口,今天要不到一百纹钱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腿!”
大女儿也是疼怕了,再不出去,非得给自己父亲打死在了院子里,于是跌跌撞撞地被妹妹搀扶着,出了门去。
姐妹俩娘亲在两年前过世,姐妹俩至今都记得母亲闭上眼就再也没醒过来的一刻,那一夜是也是姐妹俩幸福日子结束的时候。
姐妹俩的讨口日子,算下来也有一年多,起先父亲嫌她们吃米太多,又不会往家里装东西,于是就赶她们去拜师学艺,但小姑娘们做不来体力活,染布坊的工作也都是大人们才能行的,特别是那巨大的一缸缸染布水,坊主为了安全,也就没有雇佣童工,给姐妹俩的父亲婉言拒绝了。
逼不得已的父亲才让她们去街头讨钱,姐妹俩的讨口技巧也日渐成熟,通常是好面子的姐姐躺在地上不出声,用被子把下半身紧紧盖住,妹妹就在一旁嘤嘤哭泣。这样的方式一开始会引起很多过路人的善心,但时间一久,人们也就知道自己被骗,便不再给姐妹俩钱了。
母亲生前说过骗人是不好的行为,但姐妹俩觉得总比饿死或者被父亲打死的好。
这样的要钱方式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在眼里,给钱的人就越来越少,为了保证收入,姐妹俩整个城的主干道都去要过钱,甚至出了城镇去外城三天,要了不少钱后,却都被家里的父亲收刮拿去做了赌资,如今一文钱也不见。
转换阵地的法子如今也用腻歪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周围来往需要半月的七八个城镇,姐妹俩都已去过。
姐姐身上的衣裳有些都破了,得用手拿着才能遮住身体,不过身上的伤更是触目惊心,一条条的血红印子从破掉的衣裳缝隙能看到,姐姐强忍住疼痛,跟妹妹笑着说道:“正好这些伤可以让姐姐多要点钱。”
妹妹的泪给眼睛蒙了一成水帘,她委屈地跟姐姐说道:“姐姐,你疼吗?”
行走让衣裳在伤口上摩擦,她有些忍不了,姐姐嘴角扯了扯,但还是笑着摇头:“姐姐不疼,一点也不疼。”
姐姐都这么坚强,妹妹身上的伤痕又算得了什么呢,妹妹也忍着剧痛,搀扶着姐姐走出巷弄,来到了她们第一次要钱的那条街,主要还会离得近,人又多,而且姐妹俩都走不动了。
姐姐就地躺在了人往的街旁,这回被子没带,却正好,姐姐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可见沁出来的血水,模样着实渗人。
妹妹跪在姐姐身旁,她身后是一家药铺跟一家酒肆。不过姐妹俩刚忙活起来,药铺的掌柜就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瞧,随后皱着眉头给店里的伙计使眼色,伙计将手里正在做的工作扔下,就出了药铺门。
“喂喂喂,你们俩个小丫头怎么又来了,好好的家不回,出来骗钱,就不怕将来老天爷让你们嫁不出去吗,赶紧滚滚滚,滚远一点,别耽搁药铺做生意,以前还好,装个病躺半天,如今可就过分了啊,装个死人摆药铺门前来,你不怕坏名声,我们贺云药铺也是金字招牌,经不起你们搞,快滚啦。”
药铺的伙计蹬了妹妹的肩头一脚,力道不大,却将妹妹蹬得身子歪斜倒地,伙计一看炸毛了,怒喝道:“讹人是不是?是不是连我也讹上了?!”
妹妹半天才起来,吓得伙计好言相劝道:“求求你们俩位,不要搞我啦,回去待着不好吗,你们爹该不是又赌得没钱了吧?”
妹妹悄声跟姐姐说道:“姐姐,要不我们换个地儿吧,就街对面,一样人多,不会挨着谁。”
姐姐想着也是这么回事,她想起身,奈何身上伤痕累累,力气已不够,还是在妹妹的拉衬下,才站起身来。
姐妹俩随后穿越过人群,来到街的对面,姐姐又轻轻躺下,妹妹跪在姐姐身前,轻轻抖肩抽泣。
但是伙计依旧很不满意,铺面门口跟街对面,是差不多的眼观,但是他也不想再上去欺负这两个小可怜了,毕竟也是看着她们长大的。
伙计回过头去看了看掌柜,掌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街上来往人多,有时候也看不见她们俩,也就让伙计回去了,伙计倒是心头一松,他还真怕掌柜让他再做坏人。
时隔一年多,姐妹俩再度回到了曾经最开始的位置,来往的居民看在眼中,大多都知道她们是骗人要钱的,但此时稍大一点的姑娘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势却是做不得假,那一条条的伤痕,特别是腹壁的,血红的条条都翻开了一些皮肉。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不知是妹妹的哭泣姿态,还是姐姐的伤势起了作用,姐妹俩身前土地上多了十几枚铜板,妹妹为了更好的收集,干脆挪身到姐姐的脚边,可以及时双手接下路过好心人递上来的铜板。
有一衣着华贵衣裳,生得肥头大耳的年轻人迎面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四五名打手,一群人正游街示众,看他们的架势,生怕街上百姓瞧他们不见一般,所以走路姿态飞扬跋扈。
那满身都是肥肉的年轻人目光在街上东瞟西看,正巧看到了在街边要钱讨口的姐妹俩,当即领着四五个随从凑了上去。
“秦丫头,你们俩没在隔壁的响水城要钱,改在自家门口了哟?你们爹呢,昨天还输了我大哥哥好几两银子呐,连着这些年赌债的利息,说今天就给还上的。”
被称为秦丫头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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