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做好安排,四个人正要撤回,忽然山谷中传出来一个清脆而焦灼的声音,“你们不是说小姐在这里吗?我都来了那么久了,怎么不带我去见她?”
声音是熟悉极了的,是花红。
安馥珮禁不住在夜风中打了个激灵。
花红被他们骗到这里来了。
花红对安馥珮来说不仅仅是丫鬟,在嫁给蔡思源的那一年,她们相依为命,是过命的交情,对安馥珮来说,跟亲人没什么差别。
安馥珮极力地冷静,猜测武王把花红带到这里的用意,肯定没有好事。
泽王轻轻握住了安馥珮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又温暖。
然而,没等他开口安慰她一句,那里的帐帘一掀,胡雪丹抱着小杏福走了出来。
“花红,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胡雪丹面容凝着,小杏福在她怀里发出不安定的哭声。
接着胡雪丹的婆婆肖氏也从帐篷里走出来,语气不确定地说,“可武王那么大的王爷,一言九鼎的,总不至于骗我们。”
原来,武王趁着泽王和安馥珮在地金莲培育地,命人带了他的令牌,谎称二人遇袭受了重伤,在武王处。
花红视安馥珮如生命,性子又单纯天真,一听安馥珮受伤,牵挂不已,想也没多想,立即跟着那人过来。
安馥珮秀眉深锁。
武王将她的人骗到此处,其用心已昭然若揭了。
武王不想让安馥珮和泽王救治浔阳疫民,抢了他的功劳。
……
如果困在武王帐中的只有花红一人,安馥珮自可以将花红救出,可多了胡雪丹婆媳,还有小杏福。
安馥珮一个人难以照顾多人周全。
泽王的人手不多,跟武王的人马没法相比。
那些武士又很厉害,连黑衣刺客也非其对手。
一旦他们打起来,只怕难以避免胡雪丹婆媳和小杏福有所损伤。
小杏福尚未满月。
……
花红越加焦灼,至各帐找士兵问询,“武王呢?武王在哪里?”
俄尔,武王与其谋士从中帐走出,威道:“是谁在本王的营地喧哗。”
花红闻声回头,见一人身壮结实,身穿玄色锦袍,头上束扎金冠,众人皆拥他而立,威风凛凛,猜其应就是武王。
花红快冲过去,“武王殿下,我家小姐呢?你不是说我家小姐在你这里吗?”
于武王三丈远处,花红便被拦下,按跪于地。
武王负手挺胸,黑膛脸目光狠厉,“哪里来的野丫头,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你可知不尊本王有何下场?”
马士良拍手两下,即刻有兵丁架拖了一个农妇过来,扔在花红前面。
武王问道:“贱妇,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农妇抬头,看了看周遭环境,一脸懵。
“民女……民女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
农妇都不认识武王,更不知自己怎么就得罪了武王。
马士良嫌恶道:“真是个蠢货,本官提醒你一下。今日上午,你于路中向人说:浔阳城中泽王殿下和安神医正在救治时疫,你夫染疫了,你要去领药!”
农妇讷讷不解,“是……是啊……”就说了这句话便犯罪了?
马士良道:“胡言乱语!安神医明明是武王殿下的人,与泽王何干!”
农妇疑惑道:“可跟安神医在一起发药的明明是泽……”
不等农妇把话说完,武王令道:“把她嘴巴割了!”
令下,两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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