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取出戒尺,在许牧头上“当”的一声,敲了一下子。
“放肆!臭小子,什么话都敢向外说,真以为道爷惯着你呢?!”
那大头男子嘿嘿一笑,回过神来。
向陈水玄微微欠身,拱手道:
“师伯在上,弟子贾破山有礼了!”
陈水玄收起戒尺,郑重还礼,神色有些焦虑,道:
“你师父的病好些了吗?”
“没有。其实,这数十年来更严重了!只不过她老人家没有向外说而已……”贾破山神情有些低沉。
许牧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没有再说什么。
贾破山打量了一番比自己英俊了数倍的许牧,心中有些不服气。
“敢问这位师弟贵姓大名?”
许牧微笑拱手,从容道:
“姓许,单名一个牧字。”
贾破山点点头,向陈水玄禀告了一声,道:
“陈师伯,师父让弟子来迎接你,没想到你竟然来的是两人……”
陈水玄皱起眉头,道:
“这有何不妥吗?”
贾破山向山峦顶部的大殿望了一眼,道:
“弟子不敢做主。家师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陈水玄想起当年的一些往事,无奈挥手道:
“去吧,早去早回来!”
贾破山得令,一路向上急奔。
“陈师伯和许师弟少安毋躁,我去找大师兄传讯请示师父!”
一炷香的时间,缓缓而过。
大头男子再次打开古铜色山门,出现在许牧师徒面前。
“陈师伯,你先上山。师父情绪不对,此时不想见陌生人……”
许牧尴尬一笑,心里对电灯泡充满了同情感。
“师父,这个,这个,要不然我回乾元观吧?”
陈水玄瞪了一眼,斥道:
“吃个闭门羹就受不了了?这才算哪到哪?我去跟你风师叔说说去!”
他的本意,在来的路上早已告知许牧。
带许牧来太白剑宗见识一下,看看真正的剑修是如何修行的。
若是能跟风沛凝学两手,那就更好了!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他因为师道尊严的缘故,没有向许牧说明。
他从那本残破剑经上实在难以再参悟到更多的东西,特来找风沛凝共同想想办法……
许牧被陈水玄一顿好言安慰,脸上臊得一阵红一阵白,内心叹息不已。
“师父为我着想这么多,我还推三阻四,确实有点不当人了……!”
陈水玄拍了拍许牧的肩膀,让他在山门前等着自己。
神色微动,运转法力,驾起神虹飞向风沛凝闭关之所!
贾破山摇晃了一下大头,百无聊赖道:
“许师弟,你会不会喝酒?”
许牧接过大头男子递来的青铜酒爵,一饮而下。
“能喝,但只能喝一点点。”
贾破山被许牧逗得哈哈大笑,抚掌道:
“好兄弟,陪我喝一会儿!我在山上没个人陪,都快憋死了!”
许牧想起西凉城的勾栏盛景,唏嘘道:
“贾师兄,等将来你有机会下山了,到西凉城找我。老弟保管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
……
太白剑宗闭关秘地。
风沛凝虽然与陈水玄年龄相差无几,但身为女性修士,素来驻颜有术。
此刻若单单从她外貌上看,要说是秦心儿姐姐的话,一定会有人深信不疑!
风沛凝玉容丰润,两颊晕红,怔怔望着陈水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玄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水玄“嗨”了一声,掐诀逼出一缕法力,渡到头发之上。
转瞬之间,他的头发变得乌黑,满脸褶子已消失不见。
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还是那个让人目眩神驰的潇洒命修!
“我怕我那坑货徒弟老是让我用命元替他打架,就索性没有把白发变过来。惊到师妹了?”
风沛凝摘下一颗红玉葡萄,含在嘴中,欣赏了片刻陈水玄的俊朗容颜。
“没有惊到……还是那么好看!若放在十年之前,我定然会立刻睡了你!”
陈水玄愣了一下,反倒羞赧道:
“风师妹,至情至性是好,可是你再这样放纵的话,就是走火入魔了……”
风沛凝嫣然一笑,拉着陈水玄对坐在玉案两侧。
拢了一下月白纱袖,用如玉纤手给陈水玄破开一个鲜橙。
“现在,我变了,不再是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女了。”
陈水玄脸色微红,接过一瓣汁水四溢的橙子,顺口道:
“现在变得怎样了?是不是像我三十年前跟你说的那样,已无欲无求?”
风沛凝捂嘴一笑,明媚照人,吃吃道:
“现在,我能忍至少一个月再睡你!”
陈水玄从玉案上站起,退了一步道:
“师妹,我修炼得是童子功,你不要害我!我看你病得越来越重了……”
风沛凝挥动玉手,秘地大门应声闭合。
“说吧,三十年不愿意上山,你这次肯上来找我,还带了一个英俊小子。是有什么事求我?”
陈水玄修炼命道数十年,早已对人心摸得熟稔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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