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县的一个古堡中,吴三桂正研究着地图,而吴国贵则有些不忿地恭立一旁。
“国贵,你过来看看,我们若是从此处攻击,伤亡是否会小些?”
吴三桂皱着眉头,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道对吴国贵道。
吴国贵闻言,不甘地上前扫了一眼,摇头道:“此处虽然隐秘,但不利骑兵驰骋,一旦被叛军发现,我们的铁骑恐难有作为!”
吴三桂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山西多山,特别是山西东面的太行山,几乎让我们的骑兵毫无用武之地!”
吴国贵见状,上前低声道:“大帅,难道您真的准备攻入山西吗?”
吴三桂朝外瞟了一眼,见帐外都是亲兵后,才沉声道:“国贵,这里可不是辽东,你说话要注意些!”
“特别是这两日,锦衣卫几乎无孔不入,你要是出言不慎,被他们抓住把柄,到时恐怕连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吴国贵有些诧异地看了吴三桂一眼,随即满脸不屑地道:“大帅,您未免太多虑了。”
“自上次与叛军一战后,不要说王永吉的人,就是高第的人也都战死了,现在营中的全是我们的亲信,又有谁会泄密!”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国贵,你错了,正因为我们借叛军之手除去了王永吉和高第的人,所以我们才危险!”
吴国贵闻言有些疑惑地道:“大帅,你说的我有些不懂了,我们除去王永吉和高第的人后,辽东将彻底掌握在大帅手中。”
“纵使崇祯知道了此事,他又敢怎么样?像先前刘泽清佯装坠马,拒不奉诏,他不也只能好言安抚,所以大帅,您不用太过担心,或许......”
他话还没说完,见吴三桂的脸沉了下去,急忙闭嘴恭立。
吴三桂叹了口气,道:“国贵,你的才能,我是放心的,但你这狂傲的性格,一定要改一改!”
他说着,见吴国贵面有不满,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我先前也和你一般看法,认为崇祯纵使知道此事,也只会佯作不知,甚至还会好言安抚,以便借助我的兵力平叛。”
“但是从前夜一战来看,我有些相信父亲的话,崇祯真的深不可测!”
“那晚明明是一个必败之局,他不仅没有失败,反而杀得叛军丢盔弃甲,纵使是我,也未必能比他做的更好!”
吴国贵见状,笑着道:“我道大帅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事。”
“此事我已派人查探过,并非崇祯有多厉害,而是刘宗敏太蠢,明知道朝阳门有重兵把守,却仍要攻击朝阳门。”
“结果不仅没有拿下京城,还因行军匆忙,在赶往居庸关的途中中了埋伏,才成就了巩永固的威名!”
“要说这巩永固,还真是幸运,若不是宋献策等人担心山西有失,极力劝李自成西行,纵使他有内应,也不可能这快就攻下居庸关!”
“若他当时未攻下居庸关,必会在叛军的夹击下损兵折将,到时我们再趁机大展雄风......”
吴三桂待吴国贵说完后,一脸凝重地道:“国贵,要说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三次都是巧合,你自己相信吗?”
“而且根据我的消息,其实崇祯还给了巩永固一份密旨,就是要求他一个时辰未攻下居庸关,就让高杰等人佯攻,而他则率兵伏击刘宗敏!”
吴国贵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吴三桂,道:“我怎么没有得到......”
他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又急忙改口道:“这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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