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处都是监控,还需要学这个啊。”纪思安想打住这个话题。
“虽然是这样,但依然有用得上的时候。比如偏僻的地方或是摄像角度不好的时候还是需要我们根据受害者的描述画出嫌疑人的。”袁沐说道。
纪思安怕继续聊下去会给袁沐带来不适便转移话题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这人,是朋友不能来看看你啊。”袁沐嗔怪道。
纪思安笑笑,袁沐虽然看起来外向、强硬,但实际上是个很封闭的人。以她对袁沐的了解,她今天来找自己肯定有事情。
果然,袁沐从包里拿出一个大本递给纪思安。
“这是什么?”纪思安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是……那个案子的重点情况。我翻阅档案时记下来的。”袁沐说道。
纪思安接过有些烫手的笔记本,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2000年7月1日早7时50分,城隍西街8号迎客来宾馆服务员打110报警称506房间有人死亡。
民警到现场后发现两名死者,一名为30多岁的成年女性,一名为7-8岁的幼童。另一名3岁左右的幼儿头部受伤被送往医院抢救。
纪思安抚摸着本子上的画像,袁沐将现场的照片都临摹了出来。
姐姐躺在双人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单子,她的衣着完整,甚至头发都被梳得整整齐齐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是怎么死的?”纪思安没控制住,眼泪啪的一声掉在本子上,她慌乱地抽出纸巾擦脸。
“机械性窒息……法医在她的鼻孔里发现了棉制纤维,经检查来自于宾馆的枕头。”袁沐说道。
相对于姐姐,母亲的死亡现场则是混乱不堪。她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后背处有大量的血迹。
“她被刺了三刀,都是从后背扎入的,凶器为长约15cm,宽约3cm的单刃利器。凶器造成……。”
“够了,这个……就不用说了,跟我们调查案子也没多大关系。”纪思安打断袁沐的话。
“那我们直接看现场调查和嫌疑人情况。”袁沐很能理解纪思安的心情。
由于案发现场为宾馆,来往人员比较繁杂,再加上后续保护现场不利,现场勘察没能提取到有效的证据。他们只能根据门锁的情况推断嫌疑人是和平进入房间。
“虽然说是和平进入房间,也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对方与你母亲认识,她主动给凶手开得门;二是他盗取房卡进入。你也知道那个时候的宾馆管理混乱,经常有拿错房卡、丢失房卡的情况。”
“而且案发当天宾馆的监控坏了正在维修……各种巧合因素叠加在一起,才导致这起案子迟迟没破。”
纪思安仿若未闻,经过这么多年她已经没有耐心去听那些无意义的解释和分析。她直接翻到后面看他们锁定的嫌疑人情况。
先是父亲和母亲的熟人被排除,然后是宾馆的服务生被排除,再是宾馆附近的前科人员,甚至是流窜犯他们都考虑到了。纪思安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警察办案比她这个半吊子的强多了,她能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甚至她想不到的,他们也都想到了……。
“后面还有刑侦专家对嫌疑人的行为分析。你看看……或许有帮助。”袁沐说道。
嫌疑人男性,30-40岁之间,身体强壮,从他能成功让受害人开门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容易取得女性信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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