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场风波消弥于无形,可是其中许多事都改变了。
其一,就是潘文芳亲口承认她推姜娴落水一事,还有证人,那不仅是在公安局留了案底,也实实在在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不提其他,都有案底了,工农兵大学生肯定不能是了。
县里公安局对这件事结案很快,潘文芳故意杀人未遂,被判无期徒刑,直接被送到了劳改农场。
不过,徐家的事情,正如之前姜娴所预料的,仅仅凭借一个烟灰缸,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徐家即便能够全身而退,名声也臭了。
如今,谁人关起门来,不调侃几句这些事,说的最多的,不是潘文芳如何丧尽天良推姜娴落水,都在掰扯猜测潘文芳是不是真的委身给徐广国了。
甚至还有人举出例证,说当晚事后第二天,徐广国眼角青了,估计是被他家母老虎给挠了……
另则,原本的徐姜两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因为私怨,短短月余,姜徐两家打的架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多起了。
今天,是潘文芳被判了无期徒刑,送往劳改农场的日子,姜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重新拿出了放原身私物的小盒子,她抚摸着盒子,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述说了一遍,算是跟原身交代经过。
此后,便重新将盒子放回了原位,“姜娴”的生死仇人已经被她消灭了一个,算是她兑现了对原身的承诺之一。
当天下午,姜娴又进了山,先是查看了一下姜建海布下的陷阱,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是正常的,毕竟,山里的猎物也不是全然的傻,一个地方老是设陷阱,逐渐的,就抓不到猎物了,再者,姜建海布陷阱之处,都还算是山的外围,就算有,都是一些野兔之流,还有,姜建海前几日刚来过一次山上,已经抓到过两只野兔了。
可是,这么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怎么能不吃点好的呢?
于是,姜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只身毫不犹豫的往深山而去。
这一个多月,姜娴丝毫不为村里的流言所苦,仿佛她并不是那个流言漩涡之中的当事人之一,更不在意那许许多多的难听话。
她依然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生活。
姜娴的生活极有规律。
她每天五点准时起床,先是花一小时,在村里绕村跑步,然后回来就帮做饭的大伯母打下手,白天她一般不出去,就在屋里看看书,然后就是炮制药材,喂鸡等琐事,有时候她还会去找赵大丫和曹知青说说话,解解闷。
每隔一日,她都要去顾家一趟,帮衬顾大嫂做点家事。
这跟顾珩没什么关系,她就是纯粹觉得顾家大嫂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殊为不易,姜娴给顾家大哥把过脉,身子底子受过创伤,似乎不仅是先天胎里的孱弱,后天大约也遭受过什么重创。
哪怕用药养着,也就是这么病殃殃的,能寿终正寝,就算是顾家大哥最好的结局。
家里的男人不能做农活,顾三这个不懂事的也不着家,顾家二姐嫁人了,还有两个孩子,地里的活儿家里的活儿,顾大嫂一把抓,姜娴觉得,她实在太辛苦了。
另则,几次接触下来,顾大嫂的坚韧和乐观,让姜娴打心眼里喜欢,从顾大嫂身上,姜娴时不时地能看到自己大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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