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蹭的一下站起身,“怎么不早告诉朕?”
“贵妃娘娘不想陛下忧心,不让奴才多嘴,说一两日便好了,可未曾想这高热迟迟未退。”小太监满脸通红,汗水都湿透了袍子,可见一路跑来着急得很。
“摆驾云溪宫!”皇帝无心再管殿内跪着的太医们,急匆匆奔向汐贵妃住处。
可给汐贵妃瞧病的太医,见皇帝便连连叩头:“陛下,这高热……恐是疫病!”
刚至云溪宫的皇帝又听到疫病二字,浑身猛的一颤,若不是贴身太监搀扶及时,恐要摔倒。
众太医齐首,纷纷言之凿凿的说是疫病。
可最让人疑惑的是,获病的全是皇亲贵胄,肱骨大臣,豪门世家,普通百姓家却没有一个。
众人皆知,却没人敢当着皇帝的面点破,这恐是加赋税,增劳役,糟了天谴。
皇帝也心知肚明,却绝口不承认是什么疫病:“疫病岂会有贫富贵贱之分。”
众人附和:“陛下圣明。”
很快太皇太后也发了高热。
“大朝国质子妃高热,请不到大夫,便恳请陛下可否让太医给诊治。”太监一脸不屑的传话。
当然还是看在两匹上好的绸缎的面子才帮着通传,这可是御北王府赠与质子俯的。
质子俯这十载不只没有多少银钱,就算是有银子,整个雍国也没有大夫敢给他瞧病。更何谈一个刚纳的没有家族势力的丑质子妃。
偶尔就会有质子患病寻上太医的消息,可皇帝表面答应,然后太医便各种托词谁也不会去,最终质子贱命,没等到太医出手便自愈了。
今日质子妃又高热,太医本就不会去给这质子瞧病,加上这高热他们也医治不了,便皇太后、汐贵妃、各俯大臣的忙着,没时间去质子俯为由拒绝。
这质子妃贱民一个,怎么得了皇亲贵胄才得的贵病?
质子俯院内。
“王妃,您又没高热,为何去皇宫请太医呢,要是太医真的来了如何是好?”木呦紧张的问道。
“放心,太医不会来。”
莫曦吃着木尘刚送来的核桃酥,慢悠悠的说着。这帮太医别说不会给质子妃看病,也根本治不了,谁敢来丢人现眼。
“殿下,王妃她又让下人出去散播,说她高热!”
戎潇握着手中竹简,听完刁川的话,只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轻抚上面的字。
“属下总觉得这满城关于异象的风言风语,似乎……也与王妃有关……”刁川很少多言,此事总觉蹊跷,“可,属下又实难猜出王妃用了什么法子让全城百姓众口一词。”
戎潇想起雍国皇宫大殿之上闻香那次,还有莫曦非要帮他沐浴来了刺客那晚,听到的异乎寻常的声音。
他曾问过刁川可曾听到,刁川却说没有。
再有那次黄国师给他下药,大白天莫名的会有老鼠出来,还偏偏去咬了黄国师的脚指头,使得她趁机调换茶杯;
她带着几个丑女偷逃出都城那日,明明该是演时鸡叫,可才傍晚,满城的鸡便叫得争先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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