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尘倒是已经习惯,那哼哼哼的小家伙每天跟着他颠颠的,尾巴卷着个圈,欢实快活,倒也不讨厌。
可殷墨那是一惊,桃花眼差点没裂开。
堂堂皇子,还是戎潇这般清冷孤绝的性子。
怀里抱着的不是狮子猫、孙供奉也就罢了,竟是只圆滚滚的小花猪。
小八戒那是相当乖巧的,到了戎潇怀里,下巴搭在戎潇手臂上,就伏下大耳朵,香喷喷的睡了。
戎潇僵着身子未动,脸上情绪难辨。
刁川很快回来,“殿下,王妃她未要任何刀具、利器,只带了大狗进去,木尘在柴房外候着。”
刁川知道那两个刺客任务失败多半会自缢而亡,即便是他亲自逼问也难以让两个死士开口说出幕后指使。可自家主子默许丑王妃去做,他便服从,只当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管家之女,知道些洒扫之事到还正常,竟然还逞能瞎搅合。背后之人本就是瞅准了孤岚公主的动向,知道雍国皇帝不会让女儿嫁给你,借刀杀人混淆视听,怎么会轻易招供。看,超不过一炷香就得来告诉那两个人死了。”殷墨深以为然的挑着桃花眼,带着不屑语调。
戎潇到没问莫曦如何逼供,只淡淡一句,“两人手脚可困住?”
软乎乎的肉团子听到他的声音还跟着舒服的哼了哼。
“属下已确认无害。”刁川只当主子是怕两人跑了。
心窍多的殷墨都未多想。
没半炷香功夫。
木尘匆匆的跑回来,定住就呼哧呼哧的急喘。
“看吧!死的还真快!”才半炷香!殷墨抬抬眼皮了然的靠到太师椅上,扇动着根本没什么风的玉扇。
刁川行色未变,可也料到这结果。
就在二人觉得不出所料时,“那两个人——招了!”木尘缓过气来急道。
殷墨停了扇,身子也坐直,挑花眼一挑,“招了?”
“不是雍国皇帝派的人,是,是咱们大朝国宫中一个太监指使,那太监戴了面具,他们也不知是谁,只知是宫中贵人,但太监左手手腕处有颗豆大黑痣。而他们这些死士也只看令牌听命杀人。”
木尘边说边觉得震惊。
自己主子都多惨了,母妃先逝,双腿又残,质子身份入雍国,又双目失明,即便这样还有宫中人千里迢迢派人追杀到雍国。
难道擎王殿下遭遇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闻言殷墨和刁川都明显一惊,宫中何人这么费尽心机要杀已经没有价值可言的质子。
难道擎王这么多年的蛰伏被识破?不可能,连近身伺候的木尘都不知道。
戎潇却没听到似的,碰了下小八戒的大耳朵。
惹得又是享受的哼声。
到此,殷墨转头,看向木尘,“那丑丫头用了什么法子逼死士这么轻易开口?”不会是被套路了,中了人家挑拨离间的圈套。
“王妃让小的闭眼站在门口,只听里面一阵惊恐,哀嚎,声音凄厉得比见鬼还恐怖渗人,比被凌迟的人还惨烈。”木尘说着浑身都跟着猛一哆嗦,“那声音颤抖,求饶,宁死,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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