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纱绢,不似寻常女子的帕子,上面素净的很,未绣一朵花,只绣一“晞”字,却雅致清然。
莫曦微含笑,原来是送她的手帕,心里欢喜,声音温柔,“我名字不是这个‘晞’!”
戎潇:……
“素白,无花,只有一晞字。”莫曦语气轻悦。
幸亏“晞”字,古今并无太大差异她还认得。
说完莫曦才觉察哪里不对,刚刚难道是戎潇要抢这殷世子怀中的帕子?
她沉了沉,表情仍是浅笑,语气平静的问道:“这不是夫君的?”那就不是送给她的!
关乎哥哥的死因,戎潇轻点了下头。
莫曦又看了帕子一眼,莫名觉得不似刚刚好看,接着递到戎潇手中,又若无其事的转头对殷墨说道,“此药无解,半个时辰即消。你若不老实,我可给你加个药效长的。”
说完莫曦就出去了。
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香帕,想必说的话也不想她听。
淡淡微凉的风从戎潇身边带过,他线条清立的薄唇动了动,终是没开口。
木呦、二哈、小八戒都哒哒跟了出去。
戎潇听到关门声,示意木尘,“收起来!”
他的手始终未动,手帕仍叠放在他的手上。
“这手帕和哥哥有何关系?”戎潇问道。
“这女人暗算本世子你就这么坐视不理!”殷墨郁气未消。
“本王可唤她进来给你加药!”戎潇波澜不惊。
殷墨顿时脸黑。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快把本世子抱起来,要不你也躺下尝尝这滋味。”殷墨哀怨。
戎潇微侧头,木尘就把这软趴趴的贵公子给抱到木椅上。
终是平视了,殷墨舒了口气,定了片刻,敛了敛自己的英气,桃花眼也端正了才道:“殿下可还记得召王殿下身边的段睿,也就是五年前和召王一同战死南盈沙场的金吾大将军。”
戎潇的手指缓缓收紧。
殷墨知道戎潇贵为皇子,七岁母亲伊贵妃病逝,同年他也得了怪病而腿残,偏偏雍国入侵,兵弱败阵的大朝国割地求和,对方还要皇帝最疼爱的五皇子戎潇入雍国为质。
且不说质子艰辛,能活命已是万幸,却在十三岁时又双目失明。最亲近的同母皇兄召王平叛南盈入侵时,又战死沙场,连最后一面都未得见。
身份尊贵,却尝尽人间疾苦,亲受一次次生离死别!
“那段睿五年前并没死!”
殷墨的话让戎潇身体一颤。
连木尘都惊呆。
“我假扮百姓,跟着一伙猎户混入南盈地界,因为不敢走官道,行山路。夜半大群山野猛兽来袭,仓皇间四处逃,也不知走了哪里,看到一户人家。”
“家里一老者耄耋之年,身子骨还算硬朗,有一儿子,双腿残疾,且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已经躺在床上五年之久。”
“我本是借住一晚便离开,可想早上道别时老者不在房中,那儿子却咳嗦不止,无奈上前去看。”
“男人本就行将就木的人,见到我却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我,还叫出我的名字。那骷髅似的一张脸险些吓死本世子,还以为黑白无常来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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