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阵,对方皆能沉得住气,不予理会。
温廷韫又一次叫阵无果后,便带人回了驻扎的营地。
顾临朝所率军队驻扎在城外,已有多日。
温廷韫直接去了主帐。
他进去的时候,顾临朝和萧彦坐在桌前对弈。
见状,他心里的浮躁散去,沉下心来,安静看着二人对弈。
但萧彦此时却有些沉不住气了,“珩之,对方明显是在拖延时间,我看这天气很快就要下雪了,到时候天寒地冻,将士们的战斗力怕是会下降。”
顾临朝好像没有听到般,突然将手里拈了许久的白子,放在棋盘中的一个位置,然后淡淡道:“你输了。”
萧彦定睛一看,便见自己严防死守的棋局,因为他突然降临的一子,全盘大乱,无力回天。
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愕然地说:“有没有搞错,这样你也能赢?”
顾临朝没理他,看向温廷韫,温声问道:“情况如何?”
提起这个,温廷韫便有些气馁,“那司落身为主将,似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内,始终不肯露面,就连那些守城的将士,也当我们是空气,不管我们怎么挑衅,他们都不为所动。”
顾临朝倒是不意外,原本囤州城该是顾毅守着的,但顾衡却将人换成了司落。
“今夜子时,进行第一次进攻。”他忽然道。
温廷韫和萧彦闻言,俱都愣了下。
反应过来,一阵狂喜,“我们这便下去部暑。”
两军胶着多日,二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这时得了顾临朝的命令,自然欣喜不已。
出去之前,萧彦突然折返了回来,拍着他的肩道:“你是故意的吧?”
顾临朝挑眉,“什么?”
萧彦道:“人家司落是想用拖延战术拖着我们吧,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怕是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雪,到时候天寒地冻,必将军心涣散,作战力度下降,司落便可趁那时候来打我们。
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我们将士从襄州出发,一路奔袭,期间还打了几次战,早就人困马乏,若他们在前几天我们刚到的时候,便发动攻击,说不定我们早就落败了。
所以你顺势而为,到了囤州后,一反之前的一鼓作气,按兵不动,就是想让将士们休息,养精蓄锐,为的就是今晚的全力一攻?”
闻言,顾临朝难得地笑了下,“司落这些年,暗中为顾衡操练兵马,确实很谨慎,我竟然都没有察觉,但他练兵可能是一把好手,可领兵作战,却欠些火候。
而且,司落并不知道秾秾跟赤羽楼的关系。”
他后面这句话,说得很突然。
萧彦愣了下,突然跑到棋盘前,观看刚刚二人下的棋局,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说罢,匆匆走回到顾临朝身边,摇头叹息,“珩之,你这个老狐狸!”
顾临朝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
萧彦却兀自激动地说:“那颗突然降临在两军对垒中的棋子,便是赤羽楼吧?所以你打算今晚攻城,是因为有人与你里应外合?”
顾临朝不置可否。
萧彦抚掌称赞,“怪不得人家说你是大业的战神。”这称号,珩之当之无愧。
司落一定没有想到,他严防死守的囤州城,其实根本不堪一击。
谁让他要面对的人是珩之呢,珩之把什么都想到了。
顾衡和司落还是太嫩了些!
萧彦摇头叹息,忍不住对二人有些同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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