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宫内发生的事,前往围场秋猎的人们自是无从知晓。
谢姮靠坐在车辇内,向着外面看去,瞧着似乎只是观看风景,实则心里惦念着翎羽卫与宫里的情况。
尚不知翎羽卫从提牢厅查到了什么,又或者在户部是否有所收获?
也不知宫中那位胡容华,如今可离开皇宫?
今日过了晌午,她便回了自己的车辇,毕竟随同前往的不止她一个。
何况与明德帝在一处,远不如她在自己车辇里自在。
谢姮心中清楚,纵然她将机会给了旁人,也还是架不住会有人看她不顺眼。
这也难免,她本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再者,她分明没有子嗣,却能占据贵妃之位,常得陛下召见,有人眼红并不稀奇。
“娘娘,随行的是贤妃。”予棋放下车帘冲着谢姮回禀道。
同样是往外看,她们两人的关注点却并不相同。
谢姮答应一声,并未在意。
上一次她回自己的车辇时,陛下召见随行的是三皇子的生母淑妃,再上一次则是孕育了十皇子跟五公主的林嫔,怎么着也该贤妃了。
只不过,贤妃的这个封号,与她的性子着实是不搭,连她养出来的大皇子,都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相较而言,谢姮觉得淑妃更真实些,她有什么会当面发作,而不是在背后捅刀子。
收回看向车外的目光,谢姮打了个哈欠,予棋将一旁的软枕放好,扶着她躺下。
“不用打扇子,我没那么热,抽屉里有话本子跟点心,你自己拿着吃,自己玩就行。”见予棋拿起扇子,谢姮摆了摆手,她翻了个身,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从宫中出来到现在,眼看着就要到围场了,这些日子她睡得并不好。
好在从宫中带了些安神丸,晌午能补补觉,气色还算看得过去。
——
周谨坐在与谢雁归的马车内,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又被安阳给叫走了。
原本是想要跟她谈一谈的,让谢雁归对他多一些了解。
可那日之后,两人之间总有些怪怪的。
周谨几次想要开口,总会被谢雁归给岔过去,这便罢了,她好似躲着他一般,连他想用美男计都用不成。
“哎!”周谨再一次叹气。
另一边,安阳的马车内,谢雁归也叹了一口气。
安阳靠着软垫,双腿盘起,胳膊支在腿上,斜眼看着她,“嗳,你不痛快别扯着我啊,来我这就叹气,那你回去啊!”
谢雁归白了她一眼。
她倒是想回去。
虽说安阳长得也挺好看,瞧着养眼,可真的比较起来,她更喜欢看周谨的那张脸。
可那天之后,他总是一副想跟她说什么的样子。
“你说……他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啊?”谢雁归忍不住询问安阳。
“我哪知道?你连那天发生了啥都不告诉我。嘶……咱们俩之间还从来没有过秘密,如今却有了,你让我猜猜……”
“莫不是,他与你说起了箱子的事,然后你与他……他拒绝了你?”
还别说,在这方面上,安阳的八卦素来准得惊人。
谢雁归再一次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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