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京都的城门外,在此等候送别的老臣冷哼一声,将头别到一旁。
“柳大人这话说的忒难听,人家才新婚的小夫妻,自是如胶似漆的,虽说大庭广众之下不大妥当,却也不至于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身旁忽然传来的说话声,让已上了年岁的柳大人不由得一愣。
他转过头去,瞧清楚身边的人是谁,顿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景尚书不是要随同陛下出行吗?怎的在此?”
秋猎的队伍从宫中出发,与随行的大臣们不同的是,前来送别的臣子们大都等在城外。
像是谢雁归与安阳那般平日里极少循规蹈矩之人,出现在城外并不稀奇。
谁也没想到景岫竟也在城外,他还帮着谢雁归说话。
陆河向着景岫瞟了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毕竟我要随同陛下出行,这十天半个月的都回不来,总得将礼部的各项事情交代清楚,才能放心离开。”
捋顺着胡须,景岫看向柳大人,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
他这话乍然一听没什么毛病,可架不住细想,因为跟废话没什么区别。
颇有种人家问东他说西的意思。
柳大人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景岫也懒得跟他搭话,毕竟柳大人年岁大了,万一让他气出个好歹来,柳氏族人可是不少,他不想自找麻烦。
目光越过柳大人,他向着前方看去。
此时,惊羽已然回到谢雁归身旁,安阳终于也落在了地面上。
她抬手锤了谢雁归一拳,笑骂了几句。
“消消气,喝碗银耳羹,予书的手艺。”安阳并未用力,谢雁归笑着将银耳羹端给她。
“哎,早知道我该带个好看的来,这样我喝银耳羹的时候,也有人给我喂糕点。”用胳膊肘怼了怼谢雁归,安阳喝了口银耳羹,促狭地笑着。
刚才惊羽将她带走,起初她有些不适应,惊叫了几声。
待她适应之后,并不急着回来,惊羽对她十分熟悉,因而听从她的,在路上跑了几圈。
安阳坐在马上,回头看过来时,正瞧见周谨给谢雁归喂桂花糕。
“吃你的吧。”谢雁归捻起一块桂花糕,塞到安阳嘴里。
她转头去看周谨,他就站在她身旁,虽面色如常,耳根却有些发红。
说话的功夫,开道的锣声传来,提醒着等候在城外的人们,圣驾将至。
安阳将嘴里的点心咽下,用银耳羹顺着以免噎着,她将碗还给谢雁归,抬手抹了抹嘴,向着城门口靠近。
谢雁归手中的碗交给一旁的予画,她同周谨走在一起,跟在安阳身后。
城门外,等候送别的大臣们如同默契一般,各自动手整理完身上的衣服后,垂首站立在一旁。
谢雁归与安阳也挑了个位置站好,周谨与她们一样,随便往那一站,既不扎眼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前行开道的队伍从城门中出来,没有任何停留,一路向前出发。
龙辇出了京都,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下,车帘被宫人掀开,露出其中坐着的明德帝与贵妃谢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大臣们似习以为常,冲着龙辇内的两人行礼,明德帝抬了抬手,招呼众人起身。
“朕即将出行,京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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