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去办什么事情吗?”
谢雁归的信任,触动着周谨心中的柔软,那本就是为她所生的。
“问什么?”她显然是明知故问。
“我是皇子,你就不怕我会做什么害你的事?”周谨将额头抵在谢雁归的肩膀上,轻咳了几声,也以此遮住了眼中对她的无奈。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伤害我吗?”一手环着他的脖子,谢雁归伸手端起小几上的杯子,送到他嘴边。
周谨将她环抱怀中,腾不出手来,便就着她手中的杯子喝水。
“万一呢?”他当然不会伤害她,可随着相处,他却再无法保证,能够一直克制自己。
“万一啊……”水杯放回小几上,谢雁归同周谨对视着,凤眼中含着笑。
她抬起手来,带着薄茧的掌心划过他的喉结,落在那颗小痣上。
“那我就杀了你。”她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说着。
在谢雁归看来,既成了婚,周谨便是她的人,他想做什么就去做,解不解释都无妨。
可他若背叛,那她也绝不会留情。
周谨笑着,确定自己一只手便能抱住谢雁归后,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牵着她的手搭在自己颈间,随即将手覆在谢雁归的手上微微用力。
顿时,颈间便传来一些束缚感,那滋味并不好受,可周谨仍笑着,同谢雁归对视,“我的命,攥在你手里。”
谢雁归一时语塞,她愣愣地瞧着周谨,这是她未曾见过的模样——
却意外的,仍吸引着她。
“师姐给我送了些东西,你跟我一起瞧瞧。”手从周谨的颈间离开,谢雁归就势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走出内室。
师姐随信送来的箱子,就放在外室厅中的桌上,箱盖敞开,露出里面装着的东西。
周谨大致扫了一眼,未曾说话,便听到谢雁归的声音传来,“我师姐是白鹭山大儒的关门弟子,常年在外云游,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眉心微动,周谨的目光重新落到箱子中,将里面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各样物件,仔细看了一遍。
这其中的东西,的确来源于各处。
可有一样物品应当是最近才准备的,不超过一个月,就放在箱子角落,并不起眼。
对于谢雁归的师姐,周谨只知道一些,不是很了解。
“或许你师姐近来回了白鹭山?又或者离京都不远。”
“怎么会?”谢雁归笑道,“素来师姐给我送信,都是先准备好东西,再给我写信。”
她一边说着,从怀中掏出书信来,展开给周谨看,“落款上的时间是三个月前,那时候我还在辽北呢。”
书信上的字迹,莫名让周谨觉得眼熟,他仔细确认了落款处的时间,的确是三个月前。
可箱子里的东西……
他从信上移开视线,伸手将放在箱子角落里的东西拿出来。
周谨可以确认,这是济州当地的特产,只每年的七八月时才会有。
因不好保存,所以想要得到的话,只能这个时节去济州。
济州离京都很近,快马不过半天就能到达。
三个月前的书信,以及该是三个月前便准备好的礼物,却夹带着距今不超过一个月的时节特产……
这位师姐,有些蹊跷……
“怎么了?”见他出神,谢雁归凑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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