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周谨低沉的笑声从耳边传来,谢雁归抬手抓了抓耳朵,向着屋外走去。
“那……那就……你自己……怎么布置你说得算,到时候交给予书就行。”她磕磕绊绊地说着,走出去几步,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于是又停下来。
转身去看周谨,夕阳之下,束起的长发被谢雁归甩在身后,有几缕顺着她的动作飘向前来,幽长的光罩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她冲着他伸出手,眸色极亮,“天色也不早啦,咱们先回去吧。”
“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到那层金色开始变淡。
周谨眸中含着笑,几步上前来,冰凉的手牵住了谢雁归带着薄茧的手掌。
他看着谢雁归握住他的手拉到身前,用另外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搓着,直到冰凉变得温热。
“不知今年是否会有秋猎,若有的话,到时候猎些皮子给你做手笼,你是想要兔子的还是鹿的?不然我将围城里那头狼王给你弄来如何?”
大靖沿袭着前朝的一些规制,会在春秋之际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去围城狩猎。
通常都是选在秋季,尤其是各地将要收获之时。
从京都出发,一路上能够看到不少农田,见到丰收景象,无论是君王还是臣子们,都会为之高兴。
因着辽北战事,朝中已有三年未办过秋猎,现今辽北安稳,今年也算是风调雨顺,或许会办上一场。
两人说着话,一起回到正院,予书迎上前来,将栖凤宫提前派人送来的消息,说给谢雁归听。
“是该进宫去看看。”点了点头,那日谢雁归离宫,没有见到谢姮。
这几日,她因为旧伤无法入宫,可心里面却一直惦记着。
既是要入宫,便要将周谨一并送回去,谢雁归转头,同他叮嘱道,“回宫后你可以将想法或写或画在纸上,到时候我带给予书。”
“要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莫要勉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大婚之前,你便按照予书的方子好好调养,我定会常去看你。”
周谨点头,他已料到大婚之前,他不可能真的在谢雁归府上住下。
这些日子从宫中往来,她的身体确实是有些吃不消,继续下去的话,恐怕大婚时会无力支撑。
没想到她全部都看在眼里。
能在宫中调养一些日子也好,予书给他开的那些方子,倒还算是适合。
他也该慢慢好起来了。
——
清早,简单用过早饭后,谢雁归与周谨同乘一辆马车进了宫。
昨晚周谨有些发热,谢雁归放心不下,入宫后亲自将他送回住处。
如之前看到的那般,屋子里没什么人伺候,但屋中的陈设与冰鉴里新添的冰块,又彰显了不同。
将周谨安置在软榻上,谢雁归打量着他,因为发热的缘故,他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虽然额头上尽是汗珠,头发也有些松散,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没事的,只是有些发热而已。”周谨的嗓音也有些哑,他昨晚睡得并不安稳,“许是昨日情绪波动有些大,所以才会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周谨眸中带着笑,目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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