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 时锦赶忙起身,接过知画递来的信件和包袱,坐在小杌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写信的人显见的写的一手好字,笔锋于温润中透着端方,将他与阿弟这一别多日的生活娓娓道来。
崔秀才现下正在一户姓沈的大户人家任西席,教授两位不过十岁的幼童。又因着阿弟年纪与他们相仿,竟是也跟着进学,于功课一途颇有进益。
沈府作为世家大族,饭食亦钟鸣鼎食,颇有规律,阿弟的身子也在将养下益发好转。
时锦一目十行看下去,眼中隐隐含泪,对崔秀才满是感激,对阿弟则是欣慰熨帖。
信之最后,是阿弟写给她的信,并一些临摹的诗词。笔锋稚嫩而言语轻快,显见得日子过得不错。
待得将信看完,又细细咀嚼一遍,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因笑着解开包袱,便见里面盛着几样沈府惯见的点心,攒成花朵形状,瞧着甚是可心。
她当即把点心分与司棋和知画,便是连着经过的翠儿和碧儿也各得了一块,细细品尝。
知画捏着一块做成五瓣桃花状的点心咬了一口,不由惊喜道袖中,权做解渴的佳品。
然他才望一眼,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树下陪着一姑娘摘桃。
那姑娘虽一身荆衣布裙,气度却不凡,面色沉静温婉中又带着些微微笑意,拿着一只筐子,半蹲于地,捡地面上的桃子,正是书院院长的独女柳意。
而男子,通身华衣美饰,却又半撩着袍角,正欲攀树摘桃。
他不由得哎哎几声,朝那边招手道,“齐二郎!齐二郎!”
齐天逸朝那边瞧去,便见沈栩自阶上快步而下,径直往这边而来。
他撂下袍角,与那柳意告了饶,这才上前与沈栩厮见。
“哎?你今日怎的有空来白鹿书院?”沈栩问他。
齐家二郎书读的好,得了先生首肯,可居家读书。若有不解之处,随时可来白鹿书院请教。
是以他总是随着心意来进学。或是月余不见人影,或是日日守在学堂,以此为家,算是个随意洒脱的异类。
如是算来,自当阳桥边一起吃过云吞,竟是许久不见。
听得沈栩这般问他,齐天逸淡淡笑了下,“有些注疏不解其意,特来向先生请教。”
“可请教完了?,自当奉陪……”
太子这会儿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子才转到一半,又吐出一口血来。
太子妃凌氏坐在一边,赶忙递了帕子过去,帮太子萧策擦拭唇畔血迹。
她想扶太子躺下,不想太子挣开她的手,执意坐起,靠在软枕靠垫上,唇色黯淡。
这次是他大意了。
原想着派人暗中扮作二皇子的人,对自己进行刺杀,这样便可把二皇子再次拖入泥潭。
不想,那日从皇觉寺回来的路上,埋伏的不止是他自己的人,竟还有人暗中放了冷箭,一箭穿胸,若再偏差分毫,他便可以驾鹤西去。
此等奇耻大辱,他又怎能咽下!
好在那人受了伤,还中了手下的追踪香,想着不过几日便可将凶手缉拿归案,可猎犬暗卫派出去一堆,竟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几番郁结之下,他的伤势辗转反侧,竟是一日也不见好。
心烦意乱得推开凌氏端来的药,他粗粗咳了两声,问她,“大理寺主审换成了沈椋?”
凌氏垂眸,看不清神色,“是。殿下且安心,沈椋在外颇有忠义之名,定会为殿下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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