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檐需要统筹整个玉泽山的行程,于是把自己的狐狸洞布置交给了白知徒。
白知徒布置房间的时候发现,苏云檐回家一趟,居然把他们俩一起盖的被子,一起抱着的抱枕都搬回了自己的窝窝。
忍不住在脑海中想想苏云檐当时回家的模样,一定可爱的像一个忙碌的小仓鼠一样。
白知徒担心老道士过年的时候自己在家寂寞,本打算让他一起过来。
结果被老道士嫌弃了一通。
老道士表示,讨人嫌的孩子不在家,他不知道有多快乐,才不要在大过年的时候找不痛快呢。
被嫌弃的徒弟白知徒:“……”
死老头,真让人无语!
所有人齐心努力布置玉泽山,终于赶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弄完了全部东西。
而苏云檐的好二哥也终于回来了。
只不过,是哭着回来的。
大胖狐狸缩成一个毛茸球球,盘在山下的大石头上,哭得惊天动地。
闻讯赶来的苏云檐和白知徒耳朵差点被震聋。
白知徒戳戳苏云檐,“二哥的嗓音条件一直这么好吗?”
“嘘。”苏云檐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二哥又被甩了,待会儿千万不要提什么男朋友,失恋之类的词语。”
“这你都知道?”白知徒不明白,苏二哥不是什么都还没说吗?
“你不懂。”苏云檐叹了口气,“我二哥是个经常换对象的花心大萝卜没错,但那是因为他总是被人甩,而且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
苏二哥叫苏云且,是个标标准准的狐狸系美男,眼尾像小钩子一样,艳丽又有攻击性。
这种长相按理说在人间应该很受欢迎的,但不知道苏云且是不是天生和桃花反冲,他每次谈恋爱,都会惨淡收场。
苏云且作为狐狸精,天性放荡是必然,结果恋爱后,被人嫌弃太开放。
他长相漂亮,喜欢打扮,表白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喜欢他的精致,没谈几天呢,就被对方以‘搔首弄姿’分手。
他既漂亮又单纯,有不少人喜欢他,但他本人都是本本分分的。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被恋人用‘不想和好兄弟抢一个男人’为理由给抛弃了。
听完苏云且悲伤史的白知徒被震撼到了,“你二哥有点背啊,待会我给他算个命吧。放心,自家人,不要钱。”
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毛绒绒啊!
“二哥,你怎么了?”苏云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二哥光滑的脊背,细小的绒毛高高竖起,彰显主人现在的脾气。
完了,二哥的狐狸毛都炸起来了。
“檐檐!护山大阵怎么破了。”苏二哥抬起他的狐狸脑袋,两泡热泪滚滚而下,“而且我,我又被甩了——!!”
白知徒:“我们知道了,所以问你这次怎么失恋的啊。”
苏云檐拐了白知徒一下,“……”
不是说好不提失恋的吗!
‘失恋’两个字戳到苏云且的心上,小狐狸干脆在大石头上面翻滚,像烙饼一样滚来滚去,一边哭一边嚎:“什么失恋,不是失恋,他根本就没拿我当恋人看!”
苏云且恋爱的对象标准非常统一:长得帅,家里有钱,懂得吃喝玩乐和浪漫。
但是他忽视了一个问题,大部分符合这种标准的人,恋爱史都不会少,出渣男的可能性也更高。
这就导致苏云且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这次的对象是青禾市的一个富二代,苏云且和他在酒吧认识,灯红酒绿之下一见钟情。
谈了半年多,渣男说带他回家过年,苏云且信了。
结果到了过年的时候,渣男说家里人都去外面过年了,先算了吧。
苏云且虽然很想体验一下什么叫见家长,但家人都出去旅游了,也没办法。
于是苏云且就在山下玩了两天,玩够了打算回玉泽山过年。
谁知道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现渣男在大街上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旁边还有两方人的父母,在握手交流。
苏云且的脾气和苏大姐一样冲,当即就跑过去对质渣男。
结果渣男护着女孩子,和其他人站在统一方向,叫他不要多做纠缠,赶紧滚。
到那个时候,苏云且才知道,渣男早就和这个女孩子订婚了,两方家长连订婚宴都吃完了。
所谓的见家长,和家长出去旅游,全都是渣男戏弄苏云且的谎话。
苏云且气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渣男是个gay,现在是在骗婚,结果没有一个人相信。
都认为是苏云且对渣男死缠烂打,求而不得,所以诋毁渣男。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苏云且气得疯狂刨坑,狂骂渣男和他家人十几分钟,词汇都不带重复的。
苏云檐抱着二哥的狐狸身体,替他顺毛毛,“好了好了,二哥啊,这只不过是你第五百多任男朋友而已,等他老死了你还在青春貌美呢。来,让老白帮你算算,搞不好你的真命天子马上就出来了,他很准的,白大师嘛。”
“就是,二哥,别哭了,我帮你算算。”白知徒立刻把苏云檐怀里的小狐狸托出来,不让任何东西占据苏苏的怀抱。
他扶着狐狸二哥坐好,和一张单纯的狐狸脸面面相觑,不行,他面对这样一张狐狸脸实在无能为力,“二哥,您要不先变个身?”
苏云且抽了抽鼻涕,听话地变**类的模样。
和苏云檐一样漂亮魅惑,却比苏云檐更锋利。
这样一张脸,怎么谈恋爱总是屡屡失败呢?
白知徒掐着手指算了两遍,得出的结果都一样,他叹了口气,“二哥,你的桃花运没什么问题,你就是单纯的……眼光太差。”
以苏二哥的标准找男朋友,找到的基本都是玩咖,能成功才怪嘞。
像他这样的男朋友,那可是当世罕见。
苏云且呆滞了一秒,然后又开始嚎啕大哭,不停地念叨‘眼光太差’‘眼光太差’‘眼光太差’。
“……”苏云檐揪着白知徒的耳朵,差点被他气死,“老白,你就不能委婉一点。”
居然直接当着别人的面说眼光太差……
等等,以前老白好像也是这样当着林知行的面喊人家冤大头。
果然。
“实话实说才能让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白大师初心不改,一如既往。
苏云且哭了一会,发现没人哄自己,红肿着的眼睛锁定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突然意识到什么,“白大师,你这是……陪云檐来玉泽山过年了?见家长了?!”
“是……是啊。”苏云檐战战兢兢地回答,害怕戳到二哥现在脆弱的肺管子。
白知徒点点头:“是的,而且不小心弄碎了你们的护山大阵,很抱歉。”
苏云且哽咽凄凉。
苏云且难以接受。
苏云且嗷嗷大哭,“怎么会这样啊!!檐檐,这不是你第一次谈恋爱吗,怎么就带着来见家长了啊!我都谈了五百多次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走到见家长这一步,苍天啊——你们居然还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你们……嗝,你们,你们!”
哭腔戛然而止,苏云且拍拍屁股从石墩子上爬起来,决绝得向外面跑去。
苏云檐:“二哥,你去哪啊!”
“我要去死!”苏云且头也不回,背影凄凉。
白知徒:“……要追吗?”
“没事,他每次失恋了都说要去死,第二天还是照常起来吃鸡腿。”苏云檐觉得自家二哥虽然桃花运背了一点,但心态是不一般的好。
白知徒琢磨了一下二哥口里的渣男,摆明了基佬骗婚,搞不好那个女孩子和她家都不知道这个男的是什么德行呢。
第二天,他用两根鸡腿从苏云且嘴里得到了渣男的姓名和家族产业的名字,给林知行和李济琛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注意一下。
两位真正有底线有道德的公子哥拍着胸膛答应。
当天就把渣男的真面目揭露在女孩子家面前,让他颜面尽毁,还痛失家境优越的未婚妻。
苏云且的心态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在洞里吃了几顿烧鸡,立刻满血复活,开开心心的出来和大家一起过年。
玉泽山过年的时候,没有种族的区分,没有食草食肉的区分。
苏云绕会在空地上点燃篝火,架上一台高清投影仪,播放热闹的春晚。
所有小动物们围在一起,跳舞,吃饭,看节目,共同等待零点的到来。
白知徒第一次参加这么热闹,这么有年味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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