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给白知徒发私信的人,大部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毕竟白知徒看起来就是很忙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看到他们的私信呢?
他们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人,遇到这种不普通的事情,只能在苦水里继续煎熬。
神佛常有,但救人的神佛却不常有。
大多数人都只是在寻找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这些人照常工作、上班、上学,然后痛骂这个该死的世界。
谁知道在几天后,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或两个陌生的年轻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也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挂着一个小胸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
(感谢苏云檐和宁忧同学的倾情赞助,让他们有了一份职业荣誉感。)
“您好,请问您是写不完作业就秃头女士吗?”
“您好,您是屁/股比桃子大先生吗?”
他们面无表情的把粉丝们羞于见人的昵称念出来,然后说自己是白知徒派来处理粉丝事物的人。
“我、我只是随手一发……白大师真的看见了吗?”
有人不信世界上的好运居然能这么轻松就降临到自己身上,满眼都是惶恐的期待。
“看见了,看得真真的,所以我们才会过来。”他们不想做过多的寒暄,直接迈步进屋,然后直入正题,“你们家是不是经常会听到空房间走路的声音?”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会遇到莫名其妙的危险?”
“你怀疑你被人诅咒了?”
同一天,在每一个省市都发生着这样一幕。
在悬崖边缘反复狂跳的人终于拿到那条能拯救自己性命的绳索,他们紧紧抓住,并对扔下绳索的人充满感激。
同一天,白知徒身上的暖流就没停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出热水的水龙头,哗哗地流。
看着私信里又再次爆满的感谢信,白知徒觉得这种感觉还不坏。
当夜白知徒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再次出现那个黑衣袍带头帘的胖子,只不过这次还有另一个同样打扮的胖子。
一个揪头发,一个扯头帘,两个穿得光鲜亮丽的人在白知徒的梦境中大打出手,滚做一团。
“你凭什么进他的梦境,还踹人家的身体??”
“还不是你总是不放人,凭什么不来我的管辖区干活,凭什么!”
“谁让他不是你们省的人呢,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出来啊,你找啊,你去找啊!”
“同是阎王爷,你不要太过分!!”
白知徒:“……”
好歹这是他的梦境,能不能给梦主人一点点尊重?!
两个可能是阎王爷的人扯头花到一半终于发现了白知徒,悻悻地停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倒显得有些宝相庄严。
白知徒盘腿坐下,“你们……两个都是阎王爷?”
打他屁/股的那个人白知徒认识,是阎王爷。
那另一个呢?打扮的一模一样,难不成也是阎王爷?
只是阎王爷怎么会有两个??
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阎王爷点点头,端坐在地上:“没错,我们都是阎王,只不过分管不同辖区。”
“阎王爷也能有很多个??”白知徒彻底不懂了。
“与时俱进啊。”另一个阎王爷也坐下,“很久以前,人口不多的时候,阎王爷只有一个,只是你也知道现在光国内的人口都要爆炸了,原来的阎王爷实在是管不过来,就效仿以前的帝王,分封了,按照人间省市的划分,设立了很多个辖区阎王爷。不过只能算挂名,真正的阎王爷老人家还是那一个。”
比较熟悉的那个阎王爷指指自己,“我是你隔壁省的阎王爷,就是你刚刚出差回来的那个地区。”
“我是青禾市的阎王爷。”面生的阎王爷笑眯眯地看着白知徒,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业绩一样。
白知徒抱臂点点头,“也就是说你们是同事了,那你们为什么打架?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在我的梦里打架!!”
说到这个,青禾市的阎王爷有很多苦水要说,“还不是因为你。自从有了你,我们这儿的业绩那是直线上升,而且还减轻了我的工作量。几个月前你在青禾市第一医院弄的那一场法式,直接给我送来了三百多年的业绩和功德。然后就有一些捞不到功德和业绩的猥琐小人眼红了呗。”
说到‘眼红’的时候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光明正大把头转向旁边的同事,眼中带着浓浓的鄙视。
白知徒好像知道了什么,看向隔壁省的阎王爷,“所以,你才会跑到我的梦里来打我一顿??”
就因为我给青禾市的阎王爷带来了业绩?
太离谱了吧!
“没错。”隔壁省阎王爷似乎不觉得自己错了,认罪认得光明磊落。
白知徒:“……”
白知徒拳头梆硬,“那你过来,我也打你一顿!”
他的屁/股,长这么大老道士都没打过!
青禾市阎王爷立刻压在同事身上,两腿蹬踹,“总之,以后你就在青禾市好好努力,有什么问题我保护你!”
“喂!我没答应啊!”白知徒不想变成阎王爷争抢业绩的存在,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不着调的人联手送出了梦境。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白知徒气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被子蹬得到处都是。
可恶可恶可恶,他还没答应啊!
而且那是他的梦,凭什么是他被扔出来啊!!
苏云檐睡得正香,却被白知徒两脚从床上踢下去。
他揉揉自己的腰,抱着被子笑得很温柔,“老白,你是做噩梦了吗?”
“没有,我只是在梦里被人打了。”白知徒掐着枕头一角犯郁闷,想求抱抱。
“你在梦里被人打了啊。”苏云檐顶着被闹醒的低气压重新爬上床,举起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知徒,冷笑,“那我告诉你,你马上就要在现实中被人再打一顿!”
白知徒睁大眼,看着越逼越紧的被子,大惊失色:“不、不是——”
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故意的,苏苏——
剩下的语言被一床被子无情镇压。
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在床上肢体纠缠,弄得床‘吱呀吱呀’响。
门口路过的老道士举着高脚酒杯,无法直视。
真是小年轻啊,大半夜的还这么有活力,比不了比不了。
当年他要是半夜三更还这么闹腾,早就连人带被子都被扔出去了。
他这个徒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青石传奇》的播放出奇的顺利,随着剧情的深入浅出,整个剧的热度都水涨船高,原定的各种宣传也都紧锣密鼓的跟上。
播出不过一个月,主演包括男配男三的身价都翻了两倍。
导演和副导演两个人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过马上又有一个问题。
剧组做宣传需要上一个综艺节目,可偏偏那个综艺节目的导演让他们带着仙尊的扮演者一起上。
毕竟这位仙尊的扮演者是另一种(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火热,既然和演员们没有利益纷争,正好拿来炒炒热度。
两个导演面面相觑,不太敢拿这种小事去打扰白知徒。
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被抛给了荣玉。
荣玉只好硬着头皮给白知徒打电话,因为他也不知道白知徒会不会答应。
白知徒的确没什么兴趣。
最近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暖流进入身体,他美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整个人变成一个大懒蛋,每天除了搓搓药丸,就是写写符箓。
临近期末,青禾大学忙着期末考和学院晚会。
苏云檐作为学生会的主力,一个人忙得四个头大。
白知徒已经很久没有和他的苏苏亲密聊天了。
学校里的校园怪谈他也提前去看过,不过可能是因为时机不对,或者是他太强了?
总之,他一无所获。
他的课程五天一上,一节课才两个小时,既不用考核也不用抽查,所以其他时间白知徒都用来做福袋和转运水了。
没办法,上一批的到期了,他现在天天被网友们催促。
如果只是网友还好,偏偏学校里还有不少人等着他,每天上演现实版‘老板,发货啊!’。
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只能变成彻夜做工的小劳工,赶制出来两百个。
比上一次的数量还少。
不过白知徒无所谓,他心态平稳地在众人的骂声中上线,掏掏耳朵,宠辱不惊。
网友们含泪抢光两百个,留下钱财和一句‘狗主播’。
卖完福袋后白知徒又闲得发慌。
他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荣玉说的综艺节目是一个真人秀,每一期都会随机抽取任务卡。
过去有人抽到了旅游,做饭,画画等任务,充满未知性和挑战性。
白知徒:“……”
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一口答应荣玉的邀请,收拾收拾行李,跟着剧组上了综艺节目。
众人也没想到能请动这尊大佛,听说白知徒要来的时候,节目组都疯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招待这位白大师!
要不要送点黄符??
要不要送点什么开过光的茶水??
大师吃饭吗?吃人的粮食吗?现在去收集清晨的露水还来得及吗?
兵荒马乱之下,白知徒跟着剧组从大巴车上下来。
然后就看到一群手忙脚乱的工作人员,手上挂着一个横幅:【欢白大师】。
欢迎的迎字还被蹭掉了,变成了一句不通顺的话。
白知徒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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