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清果然像白知徒想的那样,一听说有人利用邪术搞歪门邪道,连修行都不做了,提着他的小木剑就骑共享单车赶过来。
刘芸本以为等来的会是什么牛逼的大佬,结果是一个背着桃木剑,疯狂踩单车的小道士。
即使这个小道士穿着道袍,束着道冠,那也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很帅气的小道士啊!
刘芸左看看一身休闲运动服,正在抠手指的白知徒,右看看正在拿手机停车的小道士,忍不住扶额。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怎么会认为白知徒的朋友是正经道士呢。
绫清提着剑,杀气腾腾,“白道友,我来了,那个王八蛋在哪里。”
“还不知道。”白知徒两手一摊,“你带黄符了吗?”
“带了。”绫清从背包里掏出三叠黄符,“师叔一听我是下山诛邪,给我塞了三大包黄符,只是还没来得及上符文。”
白知徒拿过一沓,掂量了一下,“足够了。”
从口袋里拿出圆珠笔,顶着墙面就开始画符。
刘芸:“……”
绫清:“……”
围观的其他人:“……”
绫清语气缓慢,“白道友,你这是……在画符?”
“难道我在搞艺术涂鸦吗?”白知徒一边说一边画,快速完成四五张杀伤力比较巨大的符,“你别干看着啊,那边那个小姑娘是失踪人的妹妹,带来了失踪人的贴身衣物,你快找找方向。”
两个人分工会比较快。
刘芸立即带着梁小茹走到绫清道长面前,“你好,刘芸,青禾市警察。”
“你好,我是绫清。”绫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女性接触,有些不知所措。
刘芸丝毫没有尴尬,快速简练的把整件事解释清楚。
梁小茹拿出她姐姐的一件小衣服。
“这是我之前送给姐姐的衣服,她很喜欢,后来穿不上了后就一直放在床头,搂着睡觉。说不能让我的礼物积灰。”谈到姐姐,梁小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再次崩溃,“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能不能帮我找到我姐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把你姐姐救出来。”刘芸搂住梁小茹,轻声安慰。
白知徒忙着写符,绫清不敢直视温柔有力量的刘芸,便把心神都放到找人身上。
和白知徒的简单粗暴不同,绫清那是地地道道的本地道士,点香,撒朱砂,催动木剑一气呵成。
看绫清做法,众人才有一种‘这才是正规玄学’的想法。
白知徒莫名其妙打了三个喷嚏,揉揉鼻子,把写好的一叠符箓塞进裤兜。
绫清也顺着飘远的香找到了一个大体的方向。
“我破坏了阵眼,对方一定有察觉了,我们宜早不宜迟,这就出发吧。”白知徒捏着鼻子把地上的脏东西扔到空白地方,然后点燃打火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些东西扫了就行,已经没用处了。”
“小茹,你留在这,我们去救你姐姐和其他人。”刘芸摸摸梁小茹的头,叫了两个支队跟着,其他人留守在警局,随时机动。
跟着绫清一路找到一个南边郊区的一座度假别墅区,发现这里有树林遮挡,人烟罕至。
可偏偏这样一个地方,门口竟然停着许多豪车。
“不大对劲啊。”白知徒摸摸下巴,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刘芸心里更是一沉。
这帮人只拐女性,关在别墅里,还有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肮脏心思昭然若揭,不把这些人拔下一层皮来她就不姓刘!
白知徒用黄符叠了一个千纸鹤,咬破手指点在千纸鹤头顶,往别墅方向一扔。
千纸鹤歪歪扭扭的飘了两下,慢慢地展开翅膀,像真正的鸟儿一样飞走。
白知徒盘腿坐在地上,合眸屏气,把自己的感官和千纸鹤连接在一起。
刘芸不解:“这是……?”
“嘘……白道友这是在出窍。”绫清悄悄给刘芸解释,“就是把自己的神识装在媒介上,通过媒介来感受周围的环境。”
“原来如此。”要不是时机不对,刘芸真想问问这技术能不能教给普通人,要是他们的人拥有这样一个本领,以后再也不怕探查情况了。
千纸鹤载着白知徒的神识一路飞远,透过打开的窗户,稳稳落在别墅大厅的欧风大灯上。
下面灯火通明,有无数人来来往往,只是都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看这些人的穿衣打扮,大概都是非富即贵。
整个大厅被一块玻璃门一分为二,玻璃门中间是一个正在搭建的台子。
玻璃门之前是灯火辉煌的舞会宴厅,之后则是一片黑暗的环境,有无数四四方方的东西摆着,上面还盖着黑布。
白知徒挥挥翅膀,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跑到另一边继续查看。
他悄悄飞到黑布下面,透过千纸鹤看到黑布之下竟然是一个又一个大黑铁笼子!
笼子里都关着一个没穿衣服,手脚脖子都被锁链绑住的女性。
女性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有的脸上带着血痕,有的脸上乌青,全都紧紧闭着双眼,要不是胸膛还有起伏,白知徒一定以为她们都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看到这种情形,只要脑袋里不是水都能知道这帮人在干什么!
白知徒狠狠咬牙,正打算回去的时候,最后方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一个声音比较沙哑,一个声音比较年轻。
沙哑的人说:“我的阵法被破坏了,应该是被人察觉了,这批货处理完就不要再做了。”
年轻的声音回复道:“谢叔,我知道了。”
“时间快到了,去准备吧。”沙哑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就没了声音。
不过一会,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尖嘴猴腮的模样令人恶心,即便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也不伦不类。
白知徒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看着年轻男人走到舞台前,拿起话筒。
就像白知徒猜测的那样,年轻男人把后面的女性当成一个又一个的货品出售,而那些带着面具的人就是这场拍卖会的买家。
电子大屏上展示的是女性正常时候的照片,年轻漂亮有活力,旁边标注了年龄,婚育状况,还有三围和健康数据。
活生生一个人,被当成没有生气的货物一样塞到铁笼子里,等着别人买走。
这种行为,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白知徒再也看不下去,操控这千纸鹤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
等在外面的刘芸看白知徒睁开眼,着急道:“怎么样?”
“这帮人渣,那些被拐走的女性都被当成货物了,里面正在交易呢。”白知徒攥起拳头,“爷爷今天不打得你们跪下,我就不姓白!”
刘芸和行动小组的指挥人一起蹲在白知徒旁边,“里面大概有多少人?”
“很多,而且我要提前提醒你们,里面的人很可能非富即贵,你们几个小警察,能行吗?”白知徒不是不相信警察,但有时候,一腔热血是你真的没用。
刘芸和自己同事对视一眼,“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那种……权贵,那我们肯定不行。”
白知徒和绫清叹了口气。
“但是。”刘芸笑了,“谁规定他们这批人一定可以全须全尾的离开这里?等会这里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万一误伤了,或者落下病根了,也和我们没关系啊。”
“刘警官……”绫清有些震惊,他之前打交道的警察不是呆子就是死心眼,刘芸的想法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白知徒弯起唇角,“你说的没错,我和绫清不小心路过这里,发现这里有人在用邪术伤害别人,我们便帮忙了。只是本事不够,误伤了很多人。”
“哎,没关系,我相信民众会原谅你们的。”刘芸和其他同事装模作样的安慰他们。
刘芸和行动组商量好路线和计划后,又给自家老领导打了个电话,得到批准后,众人填弹上枪,彼此一点头,弯着腰冲了进去。
白知徒和绫清紧随其后,看着他们破开大门,手脚快速的擒住周围的保安。
刘芸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警察,都不许动!我们怀疑这里正在进行违法活动,例行检查!”
所有警察手持枪械,一字排开,气势非凡。
台子上的年轻男人来不及关掉电子大屏便被人扣住,刘芸深呼吸一口气,掀开黑布一个角,确定里面是失踪案其中一名女性,忍不住一脚踹在年轻男人胸口上,踹得男人弓起身子。
“等着坐牢吧你!”刘芸啐了一口。
年轻男人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快赶过来,根本没做多少布置,所有人轻轻松松都被制住。
白知徒和绫清兵分两路,齐齐围堵那个看起来懂阵法的‘谢叔’。
穿过一个小后花园,白知徒顺利抓到正要逃跑的谢叔。
看年纪不过四十多岁,长相憨厚,心思却歹毒。
“你是什么人?!”谢叔紧靠着墙壁,只差一步,他就能翻墙从这里逃出去。
“哟,看来只懂那一个鬼东西,别的都不会啊?”白知徒怒极反笑,二话不说先踹了对方一脚。
谢叔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被踹得喘不过气,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狼狈。
绫清迟迟赶到,看到谢叔,皱起眉头,“我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修行的痕迹。”
白知徒拍拍手,“别看了,这人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知道从哪得了一个邪术,用来捞钱了。”
“那我们怎么办?”绫清没想到这人被白知徒踹了一脚就彻底歇菜,原本准备好的道具都用不上了。
“呵。”白知徒冷笑一声,踩着谢叔的后背打开自己的直播。
【咦??主播怎么今天开播了】
【我去,主播在干嘛?打人吗?】
【前排出售瓜子爆米花,还有肥宅快乐水!】
“大家好,今天我来直播一个事情,那就是——欺辱妇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白知徒可可爱爱的笑着,然后一脚踩到谢叔的胯间,换来谢叔痛到骨髓的一声嚎叫。
【我操,蛋碎了吧!我腿间好痛】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不懂】
【等等,欺辱妇女??这人不会是什么性侵犯者吧】
“差不多。”白知徒甩开像死狗一样的谢叔,擦了擦手,“具体情况暂时不能透露,但主播今天带大家看看大场面。”
说着拖着谢叔的衣领,一路拖着他去找刘芸。
“白道友,这样好吗?”绫清有些担心,小碎步跟在后面絮絮叨叨,“没有经过警方允许,你这么直播真的可以吗?”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白知徒笑得有些肆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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