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吃饭的时候还在回味自己刚才的想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苏云檐都干了什么呢?
苏云檐把只认识了几天的他带回家,还让他租房。
苏云檐愿意给他做饭,甚至可以点菜。
苏云檐洗衣服的时候都会带着他的脏衣服。
苏云檐……
真的会有人这么善良心软,去照顾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吗?
苏云檐摆明了就是喜欢他!
可是他不喜欢苏云檐啊,他自己的未婚夫,耳朵和尾巴都毛茸茸的,别提多可爱了。
不行。
既然不能给苏云檐回应,就不能再和他近距离接触。
白知徒,你可以的,你不能做老道士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
白知徒带着非常沉重的心情睡了一夜,他特意把大白狐照片用透明胶粘在胸口,想要梦梦自己可爱的狐狸媳妇,然后坚守自己的男德。
结果一夜酣睡,什么梦都没做,嘴边还流了点口水。
起床后苏云檐又去上课了,饭桌上还有已经吃习惯了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饭。
想吃。
不能吃。
但真的很想吃!
白知徒天人交战,最后败给自己嗷嗷叫的肚子,生着闷气把早饭吃光。
复杂的感情问题,还是吃饱了再说吧。
此后几天,白知徒照样在小巷子摆摊,只是旁边的黄莺一直没有出现,应该是还在和绫清道长忙家里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客人上门,倒是有不少举着手机过来说要算命的人,一问出了什么事,却连个一二三四都说不清,摆明了只是凑热闹。
白知徒小时候身上全是狐毛,一直到六岁才慢慢褪去。
六岁之前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围观,有些大人小孩看到他,甚至会拿着剪子去剪他身上的小绒毛,导致他十几年下来,最讨厌被这种不知所谓的人围观,这种聚集程度的骚扰让他心里暴躁。
在一脚踹翻几个恶意捣乱的人后,白知徒小蓝布一收,拜拜了您內。
郁闷地回家,家里空空落落,喘气的生物除了白知徒,再没有第二个。
白知徒这才发现,他下山后,除了苏云檐,一直没有其他朋友。
他下山本是为了找他的大白狐,想带着他回无名山,一起住进那个他一点一点搭建的小木屋,过与世隔绝的二人(狐)世界。
刚下山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生存问题是头顶大事,可现在房租有了,身份证也有了,他的大白狐还不知所踪。
白知徒抱着沙发上的靠枕,从十点一直坐到下午三点,甚至忘了吃午饭。
下午三点半,黄莺带着三杯奶茶和三盒精致糕点,再次上门拜访。
上一次来的时候,黄莺穿着朴素干净,身上还带着为生活奔波的疲惫痕迹,虽然仍然漂亮,但白知徒始终觉得有些维和。
而这次的黄莺仿佛重新找到正确道路一样,穿着简约大气的小礼裙,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小培养的气度和优雅。
白知徒点点头,这才对嘛。
“之前你走得太匆忙,我都没有机会正式感谢你一下。”
黄莺一直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但陡然发生的家庭变故让她不得不认清命运的无情,好在生活没有放弃她,让她在摆摊的时候能遇到白知徒。
她拿出一张银行卡,非常正式地放到茶几上,“我父母刚醒,之前我们的家产都已经变卖,这里面是我做生意以来所有的收入,白大师如果不嫌弃就先拿着,剩下的,我会分期付清。”
“客气了。”白知徒连看都没看,直接抱着奶茶嘬,“你的酬金我已经收到了。奶茶很不错。”
白知徒虽然爱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要高昂酬金。
黄莺么,两杯奶茶足矣。
白知徒:“你要谢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自己一直在坚持,你怎么会遇到我。”
上天有好生之德,只是有时候转机,只会给有准备的人。
黄莺这次上门除了感谢,还有一个原因,是绫清道长给她留了几句话,一定要她转达给白知徒,黄莺把这些话打印了出来。
白知徒掏掏耳朵,【我学艺不精,让黄苦主受了伤害,是我的责任】【好好保管那盆土,我已经回师门找师父了】【不日一定上门拜访!!】
白知徒啧了一声,绫清到底几岁啊,他六岁退毛以后,打架打输了都知道不能回家找家长。
算了,来就来吧,到时候让苏云檐直接关门落锁。
“白大师,你以后还去摆摊吗?”黄莺问道。
白知徒看看窗外的太阳,有些懒惰,“不想去,一堆人围观。”
黄莺那天打人的时候,也料想到了这个结果,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第三个目的,她从把手边一直放着的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全套直播设备,“那这套设备应该能派上用场。”
白知徒乐了,他就说嘛,黄莺这个小姑娘,两杯奶茶的价格,足矣。
白知徒的电脑在办好身份证那天就买了,但他不会用,放在书桌上连个摆设都不算,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黄莺直播的经验那是三个苏云檐和白知徒加起来都比不上的,她不费吹毫之力就在白知徒房间架好设备,做好链接,白知徒以后想直播,只要坐下,开机,然后说话就行。
除了这种室内直播设备,她还准备了方便手机保持平衡的□□器,顺手帮白知徒开了个美颜,保证白大师上镜帅出新高度。
看着焕然一新的专业房间,白知徒高兴地眉飞色舞,他按照黄莺教得那样打开直播间。
第一时间把链接发给还在学校的苏云檐。
发完他就后悔了,不是说好要保持距离,不能让苏云檐爱上他吗?他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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