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兴王府直奔松林山,得到消息的黄锦天还没亮就等在山下了。
“主子!”
见到朱厚熜,黄锦赶紧迎了上去。
才不到一月光景,原本马马虎虎,性格随性的黄锦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就连前奔的脚步,都没有发出多少声响,变得比原先更加沉稳。
朱厚熜带领众人祭奠一番,发现整个陵园打理的还算整洁,黄锦老老实实的跟在最后,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凑上前来。
照例要在陵园住上一夜,第二天便启程赴京。
“你可曾有感到委屈?”
夜里,朱厚熜跟以前一样躺在床上,黄锦跪在床尾轻轻的揉捏着,替他暖着脚。
“回主子,咱家刚来的时候是有些委屈,明明是那大官先没把王府看在眼里,可主子却连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就让咱家来陪先王了。”
黄锦如实回答自己心里的想法,他知道在自己这主子面前,万事最好说实话。
“好啊,听说王守仁在龙场悟道,悟出了些道理,那你说说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悟到了点什么?”
“悟了,悟到了咱就好好伺候好主子,主子让咱往东,咱绝不往西,主子让咱闭嘴,咱绝不多说一句,咱不该自作主张乱想,主子让咱赴汤蹈火,咱就眼也不眨一下往上冲!”
“油嘴滑舌,这就是你悟到的?”
朱厚熜一脚把黄锦踹在地上,黄锦笑嘻嘻的赶紧爬起来,又回到床上。
“主子,现在你也是皇上了,能不能带我去京城,我要亲手抽那个孙大壮几鞭子,再撕烂他的嘴出出气!”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
朱厚熜收回腿,盘腿坐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盯着黄锦。
“回主子,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早就不生气了!是我做的不够周祥,让人家抓住了把柄。只不过我就是气不过他没有把王府看在眼里,想给他点教训,也好让那些心里打着别的主意的人知道,咱家主子也不是好惹的!”
黄锦坦诚地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还有,他从王府拿的那些东西,得一样不落的让他还回来,王府这两年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你继续说下去!”
黄锦奇怪的看着朱厚熜,王府的事他以前从不过问的,怎么今天一听日子不好过反而来了兴趣,而且以主子要强的性格,这种事他绝不会再提,事出反常!
黄锦正在组织言语,想要怎么回答,谷大用敲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刚来到床前就跪了下去。
“奴才该死!”
朱厚熜没有任何反应,黄锦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多问,只好低下头拉过脚来专心地揉捏起来。
自己这主子,从小就畏寒,一年到头手脚冰凉。
谷大用晚上睡不着,想了半宿,还是决定亲自到皇上跟前认个错,别的事都好说,得把孙大壮做的那些破事甩干净,跟自己没有关系。
“皇上……”
“宫里来的太监,也如此不懂礼法么?我现在还不是皇帝,有事你就说吧,明晨还要赶路。”
黄锦手中一停,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舒坦,主子给自己出头了!
“是,奴才失言了,听说前些日子到府上传旨的那个孙太监,打着奴才的名号做了些个下烂勾当,奴才实在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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