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为何这样说?”身为初出茅庐的政治小能手,在吸取政治经验的时候,司马道子总是表现的相当好学。
“比起司马家,谢安石更不放心把权力交给其他世家,道子,看问题,不能只看眼前的这一点事,要看长远。”
司马道子低下头,若有所思,话说到这里,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些,谢家也没有后起之秀了!
虽然在朝堂上司马道子谁也看不上,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谢家的这些后来人呐,甚至连王恭、王谧之流都比不上。
虽然谢安可以眼睛一闭,只讲究自己家族的利益,照样把重要位置交给后辈。
但是这样做注定无法长久,再好的位子交给毫无能力之人,他也守护不住。
“这样说,以后我就可以坐稳尚书令之位了!”
“不必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十八岁!
十八岁的尚书令!
司马道子乐歪了嘴,在他眼前,一条康庄大道正缓缓展开,他不仅可以大展拳脚,甚至是在大道上翻跟头都没人敢管。
“道子,你先不要得意忘形,收敛点,刚当上尚书的这些日子,至少在与氐秦决战之前,你一定要用心做事,把朝政历练纯熟,不准动歪脑筋。”
想到纷乱的朝政,紧张的局势,司马曜便停下了端酒的手。司马道子连连点头,答应的特别痛快。
虽然他野心勃勃,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手里,自己说了算,可是他又不傻,初出茅庐之人,再怎么强悍,也要看一看前辈的眼色。
“你那探子怎么说,王稚远真的只是去北府监视吗?”
“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不喝酒之后的司马曜,真是冷酷到让人畏惧,就连亲弟弟道子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有啊!”
“至少从陈鼎的书信说法,王谧没有这样的想法。”司马道子仔细回忆陈鼎书信所言,摇了摇头。
“说来也巧,王谧这次在京口还结识了一位草莽英雄,名叫刘裕,此人现在在北府兵里担任队主,正在支援襄阳的路上,王谧会去随军,据陈鼎分析,和刘裕也有点关系。”
“这一次,陈鼎留在京口,就是为了保护刘裕的家人,听说,这个叫刘裕的在京口当地把刁奎给得罪了。”
刁奎?
怎么又有这个人?
毫不讳言,自从司马曜当上皇帝,他还从来也没有见过刁奎,因为某种不好言说的理由,朝廷对刁家人总是有几分忌讳。
但是,司马曜对刁奎在京口的所作所为,也很有了解,提到此人,总是要皱眉头。
刁奎如何,刘裕如何,司马曜并不感兴趣。
“一个莽汉,王稚远怎么会为了这种人去随军,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大兄,你刚刚不是还说,王谧是为了办好差事才去跟随北府军的吗?”
“难道,不是这回事?”
司马道子到底还是太年轻,虽然有热情有干劲,但论起阴谋诡计,还是要差哥哥一截。
司马曜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司马道子:“那当然是蒙骗王恭的。”
“你刚才也听到了,他手里捏着一堆消息,却一个也不肯透露,要不是我问起,他还想隐瞒。”
“就这样的人,又何必倾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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